尚贤一定愿意捐出这笔钱,为这次的瘟疫尽心尽力。
毕竟,尚贤和素鸳可是一家人了。据哀家所知,这笔钱用来抗瘟疫,绰绰有余。”
王家祖父是富可敌国的商人,现在国库亏空,瘟疫爆发后,关尚北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抗瘟疫,发军饷。
而瘟疫这步棋,正是王倩儿和王雷霆的底牌。
“草民家中的药仓有很多治病用的五石散。作为驸马,草民对捐出这些五石散,义不容辞。边疆的王家药材铺,当然也乐意全力配合。”王尚贤不紧不慢地表明心意。
贺海冬可算听出来了,这是在用抗瘟疫来保王坤涛这条命。
一边是数以万计的将士,一边是死去的花季少女,贺海冬眼神痛苦,用另一只手握住关尚北的左手,放回他的膝盖。
关尚北紧张地看着贺海冬,要是她,她撕了王坤涛的袖子……关尚北咬牙,撕就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他兜着。
贺海冬的指尖颤抖,一寸一寸地靠近王尚贤的左袖子。王尚贤不躲不避,仿佛是在赌贺海冬不敢拿边关将士的命为代价,去撕他的袖子。
“可以了。”站在贺海冬身旁的素鸳开口。她的眼神温柔,“皇嫂,谢谢你愿意陪着我来养心殿,愿意陪着我这么闹。”素鸳深吸一口气,“母后,我的驸马,我可以自己选,是不是?”
以前常常站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儿,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关尚北想要说着什么,在素鸳温柔而有耐心的眼神制止下,关尚北最终什么都没说。
“当然,素鸳,你可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王太后发话。
当着满堂文武的面,素鸳莲步轻移,越过莫言开,走到王尚贤的面前。“我很喜欢你。做我的驸马吧。”
从这一刻开始,世上不再存在王坤涛,活着的人叫王尚贤。
看着近在咫尺的素鸳,莫言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是庆幸吗?素鸳愿意用出嫁来换取大量的金钱和药材送去边关?
不,好像不是。
“退朝!”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一场荒唐戏落下帷幕。
乾清宫里,贺海冬越想越生气。
“我们趁着今天晚上月黑风高,杀了那窝害虫!”贺海冬拿出她的医药箱,“金针刺穴,保准他们求生不得!”年纪轻的原主在小时候没听进去多少救人的方法,但刺哪些致命的穴位,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保命害人,不在话下。
莫言开站在一旁并不回话,只等关尚北的吩咐。
“好,杀了他们。”关尚北陪着贺海冬胡闹,他从贺海冬的手里拿走三寸长的金针,“但不是现在。”
“虚伪!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素鸳嫁给那个爱抽烟卷丝的变态?”万一哪天王尚贤想尝尝皇室味道的烟草,素鸳说不定就被他埋了。
关尚北看着气呼呼的小娘子,挑出颈上挂着的黑绳。“不会。素鸳是我的胞妹,我定定会救她。海冬,这个你拿好。”黑绳的末端从衣领中露出,是一个威严霸气的血玉麒麟。
这玉一看就很贵重,贺海冬不想收。
“这块玉,可以让素鸳不用嫁给王尚贤。”关尚北的话音未落,贺海冬麻溜地拿走温热的血玉,生怕他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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