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地在贺海冬的怀里蹭蹭脑袋,“我好感动,皇后愿意为了我与群臣树敌。我无以为报,今晚我就留下来以身相许?”
“想的美。”贺海冬越听越不对劲。所以这个在自己怀里揩油的家伙果然只是凑巧救了自己吧?
避开关尚北的左臂,贺海冬用手推远关尚北。“我的床铺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贺海冬卷了床上的铺盖,搬去另外一个偏殿。
反正这个殿,她是不敢再待了。
“皇后,我来搬枕头。”关尚北眼疾手快地把枕头抱进怀里,跟在贺海冬的身后,走去相邻的偏殿。
铺好床,看着赶也赶不走的关尚北,贺海冬的耐心逐渐告罄。
“哎呀,这个刺客还没抓到。可爱的小娘子又不会功夫保护自己。万一他卷土重来……”关尚北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在笑眯眯地看着她。
过份!
贺海冬气呼呼地爬进床铺里侧,在床的中间放了一床被子,“不准越线。”
“真的愿意让我今晚睡你旁边?”
“多话。爱睡不睡。”贺海冬倒头睡下。
他的小娘子似乎真的生气了?
闭着眼睛的贺海冬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被角。这个色中饿鬼。贺海冬睁开眼睛,打算用正义的眼神逼退关尚北。
谁知道她一睁开眼睛,关尚北就识趣地收回了手。他仔仔细细地替贺海冬掖好被角。
“刺客没抓到。我又担心小娘子的安危。今夜就让我来为皇后你守夜吧。”关尚北的右手握住轮椅的把手,往殿外走。
这人——
贺海冬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起来。陷阱,肯定是陷阱。
没准关尚北就想让她把太后气死,他好夺回皇权。
对,一定是这样。
贺海冬闭上眼睛,不要想了,绝对不要再想了。
奇怪,非常奇怪。
守了大半夜的关尚北想好在朝堂上应对大臣求情的对策。甚至愿意让一步,判王坤涛流放宁古塔,而不是午时斩首。
可当他上早朝时,却是风平浪静。昨天贺海冬大闹朝堂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直到小太监说完这句话,大臣们依旧安静地连个屁都不放。
诡异,很诡异。
关尚北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总不会是因为昨晚没杀成皇后,他们就把王坤涛给放弃了吧?
关尚北越想越不对劲,奏折批到一半,他让人叫来虎骑营的统领,曹英杰。
午门,大群的官兵手执长刀看守法场。为了以防万一,关尚北让曹英杰把法场牢牢包围。王坤涛要是被人劫了法场,他大商的面子往哪儿搁。
穿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男人在百姓的唾骂声中一步步走上砍头台。
明明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王坤涛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垂头丧气。哪里还有当初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光。
看着默默到场的王雷霆,关尚北拿起桌上的斩令,往前一扔。
随着斩令落地,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王坤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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