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显然,莫言开也很惊奇把人肚子划开,再把胎儿从肚子里拿出,这个人竟然还能活的事。“贺神医,你可真是名不虚传阿。不过,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在花柳巷当了这么久的无名黑医?”
莫言开百思不得其解。
贺海冬没去理莫言开。她看向关尚北,“我好累。”
“辛苦了。”关尚北朝贺海冬伸出右手,给她按摩肩膀。现在,他的右手已经有点力气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把周梓晴救活吗?”贺海冬见关尚北一直没问,她自己倒问了出来。
“因为海冬是医生。医生不害人。”
贺海冬眨眨眼睛,她的小夫君还挺了解她。“我累了,眯会儿眼。”
天阶夜色凉如水,贺海冬半夜醒来,听见靠桌而睡的莫言开呼噜声震天。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摇醒睡在身侧的关尚北,她捂住关尚北的嘴巴,指指门外。关尚北点头。
背起关尚北,贺海冬轻手轻脚地经过莫言开,打开门,溜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莫言开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他往紧闭的房门看了眼,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你们要走?”方田恬深夜被叫醒,看着一副要离开模样的贺海冬和关尚北。
“是的,姨母。我想在乡下找个小院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平静地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是找不到仵作的差事,我就开个棺材铺子。收尸埋棺一条龙服务。”贺海冬拉住方田恬粗糙的手,“姨母,我和尚北会好好地对你。”
“糊涂。我们方家时代为医,在我们这一辈差点断了根儿。现在好不容易你出息了。竟然要去乡下做个仵作?”方田恬不想看着贺海冬行医的才能被埋没。
贺海冬脸上的笑意淡了点儿。“姨母,我哪有什么才能。再说,我不喜欢这里。”贺海冬低头,看着方田恬穿的绣鞋。“姨母,你是不是还爱着沈庄,不想离开他?”
“你姨母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方田恬苦笑。“也好,你们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海冬,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圣上的苦心。”方田恬拿出贴身藏着的香包,“带着它,有备无患。”
“圣上?”贺海冬眼里满是狐疑。天高皇帝远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方田恬的神情慌乱一瞬。她推贺海冬出门。“天要亮了,你们快上路。”当着贺海冬的面,方田恬关上房门。
听着房门里的啜泣,贺海冬沉默半晌,背着关尚北往丞相府的后门走去。那里有马车在等他们。
出城的路上,贺海冬越想,心越不安。手中的缰绳猛地一拉,马匹上身前倾,嘶鸣一声,在大路边上停下。
身后,关尚北用右手掀开马车的围帘,“娘子,姨母的香包里不是护身符,是五张百两银票。”贺海冬回头,看见关尚北掌心皱巴巴的银票,心里一酸。“北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姨母一起接回来?丞相府那么多坏人。”
“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关尚北抬头,望了眼东边的朝阳初升。“我知道城北有家好吃的云吞铺子,我们吃了热乎乎的早饭再回去吧。”
“嗯!”贺海冬重重点头,握住关尚北的右手,十指相扣。“北北,你续筋需要什么药材?我努力去给你找。咱们把姨母接来后,开个夫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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