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她还好吗?”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外人眼中,方家只是意外失火,想不到其中的血海深仇。她用不着藏着掖着。
原身倒是真的有个小小的心愿,她想再看看世上仅留的一个亲人。
只是一个花柳巷的小黑医,又怎么能够接触到丞相府的大夫人呢。
见贺海冬有意,莫言开高兴起来。“贺神医要是想看,我可以送神医去丞相府。当然,用的名义是我将军府诚请的大夫。”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就是想把她和将军府绑定。在贺海冬的心里,莫言开已经完全不是个好东西了。
“那就麻烦将军了。”想绑是莫言开的事,想逃是她的事。
“乐意之至。”莫言开离开院落。丞相是太后那边的人,他得好好找个理由才行。
他知道贺海冬想逃,但真的见到她姨母的处境后,她真的愿意逃走吗?
莫言开低下头,匆匆走进朦胧的夜色中。
高昌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三天的观察期。在第四天,高昌能够自主喝下第一口白粥时,喂粥的高武简直就要喜极而泣。受伤的两个月来,这是他哥第一次愿意主动吃下东西。
“傻弟弟。”高昌笑着喝下高武喂过来的第二口粥。他现在能够清醒地喝粥,都是多亏这位贺神医。高昌的目光越过高武,看向正在收拾药箱的贺海冬。
莫言开在高昌养伤期间,给贺海冬送了许许多多治病看病用的工具材料。挑剔的贺海冬挑挑拣拣,竟然也有半个药箱那么多能带走。
不拿白不拿。
贺海冬单肩背上药箱,“你好好养伤,半年内不要动武。”
“神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监督我哥。”高武现在简直成了贺海冬的小迷弟。她说什么,高武就做什么。
“做不到受苦的是他,我放心什么。”贺海冬转身,准备走去隔壁的院子。她约好今天陪关尚北一起吃午饭。
“谢谢你,神医。”高昌第一百零一次向贺海冬道谢。他顿了顿,问道,“神医你明天是要去丞相家吗?”
贺海冬大方点头,“是啊。见我多年未见的姨母。你们将军会送我去。”
高昌犹豫要不要说,见哥哥这幅样子,高武抢着说话,“你姨母过得不好,神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贺海冬眯起眼睛,转头看两兄弟,“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都准备好看过姨母后,潇洒地带着关尚北去乡下当个仵作。
“听说丞相在方家没落后,接连娶了好几门妾室。虽然没有休了姨母,但最近可能有这个打算。妾室周梓晴是去年升任刑部侍郎的女儿,她又有喜了。要是生出来是个儿子,丞相可能就真的会把周梓晴提到正室的位子。”
高昌接过话茬,让贺海冬了解她姨母现在举步维艰的处境。
“狗男人。”贺海冬大骂。“这件事我知道了,多谢你们。”贺海冬气呼呼地走去隔壁院子。
里屋,为了锻炼右手,关尚北正坐在床上,单手剥花生。“回来啦。我给你留了好多花生仁。核桃味的,很香。”枕侧的瓷碗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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