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买通东厂里的人。”
周延儒继续回道:“这个已经在办了,不过,等明年开元,当今天子选妃,以我之见,当提前买通一些负责选妃的宦官,再多安插一些我们所养的女子进去当宫女。”
缪昌期“嗯”了一声:“银子还是让富商们出,宫里的那位是得看紧点,谁也没想到他的秉性竟如此让人意外,如今几乎已与暴君无异。”
“此言有理,不然,这次王安和杨涟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只不过,据闻,他现在只让客氏在乾清宫服侍,我们之前所派入宫中的宫娥皆派不上用场!”
周延儒回道。
“客氏这妖妇!魏朝被赐自尽,魏忠贤突然掌东厂,就是败她所赐!得想办法把她从天子身边赶开!一定要花重金,买通到时候选妃的宦官,然后再想办法买通几位负责替天子终审妃嫔的太妃,然后我们务必要选一最妖艳的尤物于天子后妃,以期使天子耽于美色,而消磨志向,如今这位天子强硬之余大有要振作一番的意思,而他的振作明显是有意对我们这些据天下利者下刀,不然怎会恢复张居正之官爵,还封其为伯!”
缪昌期说着神色严肃地瞅了周延儒一眼。
周延儒深表赞同:“所言有理,治大国当顺势而为,天子更应垂拱无为,只亲贤臣远佞臣即可,而岂能操臣下之权,夺百官之事,乃非常理!虽说天下当求贤君,但若贤君不得,宁可使天子昏而荒淫于后宫,而不能使天子严而施暴于外朝!否则,我等士大夫又何必货于这暴政之朝!”
周延儒这话倒是说得有些大逆不道,但因为大明不讲究什么文字狱,所以,缪昌期也没有阻止,反而跟着笑说道:“自秦以降,无三百年以上国运之朝,数十年后也不知新朝为谁家帝业,但无论如何,到时候依旧是我士大夫与之共治天下,而吾等中进士者依旧是朝廷需用之官。”
两人正说着,翰林冯铨则小心翼翼地走了来,对入翰林更早更有资历的缪昌期和周延儒行起礼来:“见过二公!”
缪昌期一见到冯铨就露出邪笑来:“冯伯衡,你来见我们可是有事?”
冯铨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下官想请缪公帮忙让家父从辽阳兵备任上调回关内,如今辽阳一带东虏肆掠,实在非良善之地,而家父又年迈多病,甚至不堪待在此等要害之地,为人子者更是不忍,故而请缪公帮忙!缪公素来于朝中颇有积望,又好替人帮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缪昌期见冯铨如此卑微地求于自己就更加得意地走在了冯铨背后,并从后面抱住了冯铨。
冯铨是少年进士,且生得如女儿样,肌肤白嫩,媚眼如丝,所以,缪昌期等早就对其垂涎已久,甚至也狎之已久。
冯铨因为有求于缪昌期,且惹不起缪昌期这样的东林君子,所以,他虽然心里颇为愤恨,但也不敢声张。
不过,好在这时候,有翰林院检讨官来报:“缪公,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宫里的人有消息传来。”
缪昌期听后颇为觉得扫兴,便只得出了翰林院。
不过,缪昌期刚一出翰林院,就被人打晕了过去,然后被人拖走。
等到缪昌期醒来时,他已人在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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