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也同魏应嘉一样是出于一片公心?”
早已浑身发冷的刘一燝听朱由校这么一问,直接就软倒在地,咬牙跪了下来,然后轰然匍匐在地,哆嗦着道:“臣,臣有罪!”
朱由校则继续说道:“你是老臣,朕不为难你,自己去诏狱吧。”
接着,朱由校又看向方从哲和韩爌:“两位阁辅,拟旨,着革去刘一燝一切封荫,贬为庶民,并下诏狱,由三法司会审问罪!并籍没家产!”
韩爌听后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他没想到皇帝陛下对刘一燝的惩罚会如此重。
因为按照惯例,除了夏言因为得罪严嵩被嘉靖下旨处斩外,阁辅之臣最重的也就只是革为庶民而已,倒未有抄家问罪一说。
刘一燝自己也很震惊,诧异地抬头看了朱由校一眼。
方从哲则是知道皇帝的心思,知道当今皇帝喜欢用严政来治国。
而且方从哲自刘一燝暗语讽刺他时起,他就打定了要置刘一燝于死地的心思,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皇帝朱由校面前说魏应嘉是在结党营私。
方从哲待在内阁多年,连万历那样精明之处不逊于嘉靖的皇帝以及顾宪成这些难缠的东林官员他都能对付,自然,他不是人们表面上所以为的那样好欺负。
因而,方从哲知道自己如果再护着刘一燝,以刘一燝当时暗讽自己党庇熊廷弼的意思,只怕下一刻刘一燝就会直接针对自己下死手。
所以,方从哲便先下手为强,他才不会傻傻地等刘一燝对他下手时他才反击。
虽然大家都是文臣,但真得到了要你死我活的时候,方从哲会毫不手软。
于是,方从哲率先回了一句:“臣遵旨!”
韩爌见方从哲都回应了好也不好再为刘一燝说情,也只能回一句:“遵旨!”
韩爌发现自己和刘一燝其实都不是方从哲的对手,尽管自己和刘一燝在外朝有东林言官支持,但明显没有方从哲老道。
以致于现在刘一燝下狱,而自己也无法与方从哲抗衡,甚至连说情都不敢说情。
朱由校见内阁两阁臣应允后也点了点头,心想到底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自己发飙就知道该怎么做。
接着,朱由校又道:“魏忠贤,吩咐东厂,不必动刑,给间上好的牢房给刘阁老。”
然后,朱由校也不给刘一燝辩白的机会,就道:“除魏忠贤外,全都退下吧。”
因而,其他大臣都退了下去。
而朱由校待众人退了下去后才对魏忠贤吩咐道:“传朕旨令,封锁城门,并立即派人连夜赶赴辽东,缉拿王化贞,让熊廷弼配合,再令锦衣卫缉拿城中除传令兵外而擅自骑马驰道者,无论是什么官,先抓再审,以免范毓卿之流去通知消息!不得有任何闪失!”
“奴婢遵旨!”
魏忠贤立即退了下去。
……
“驾!”
范毓卿在宣武门外大街策马疾驰而来,且持着象征官身的鱼符对着前面挡道的商旅士民高喊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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