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可能会花上一辈子。”
两人从咖啡馆离开后,傅弈便问她:“真的决定要去国外吗?”
那是她前段时间的决定,可现在她又改变了主意:“还是过段时间吧,我想看看这场仗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子。”
“行。”傅弈说,“我会安排人护你周全。”
“麻烦你了。”罗丝丝道,“没什么事我也不会出去。”
她的住处还是在精神病院的那个房子里,她说她住惯了,不想换地方。
再说,现在那里都是傅弈的人,她在那里很自由。
见完了罗丝丝后,傅弈便去找陈奕舒。
陈奕舒的肚子很大了,她吃的东西似乎都长在了孩子身上,她自己身上倒是没怎么长肉。
他今日来得不巧,或者说他也是有意的,正好这个时候陈林也在家。
傅弈是带了些礼物的,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
大多都是给陈奕舒的补品。
“说说吧,你跟奕舒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办?”
陈林看到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心里虽然是高兴的,可最重要的事不解决,他这脸上始终是笑不出来的。
陈奕舒见她父亲直接就说这个事,心里也有些烦躁,就不能让他们先拉拉家长么?毕竟也确实是好长时间没见了。
这么想,她也就开口了:“爸,你能不能……”
“你给我闭嘴!”
陈奕舒只要一为傅弈开脱,陈林就火大。
现在是人家不要她,她怎么脸皮还那么厚呢!
陈奕舒蹙眉,想发飙,但是忍住了,同时傅弈也轻拍了她一下,笑着冲陈林道:“叔叔,我记得这事在很早之前就跟您谈过了,我跟奕舒是不可能办婚礼的。”
“那她的肚子怎么办?”陈林气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陈奕舒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我脸皮再厚都不好意思出门,真会被人戳脊梁骨!难道真要未婚生子不成?”
“未必不可。”
傅弈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彻底让陈林发怒:“你到底什么意思?”
傅弈始终都保持着一张笑脸,他反问:“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叔叔您是什么意思?”
“问我是什么意思?”陈林要跳脚,脸涨得通红,“我看你是想过河拆桥吧!”
傅弈不语。
他没有过河拆桥,他已经做了他应该做的,如果非要说他拆桥的话,他当初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可如果不是陈林当初老谋深算得太厉害,他又怎么可能做伤害陈奕舒的事?
在这整个事件中,伤害最大的人就是陈奕舒。
可他知道,陈奕舒虽然性格泼辣,但她根本就不会做出忤逆陈林的事,否则,她又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不做出任何动作呢?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陈奕舒示意刘管家带自己的父亲出去,她悄悄跟他说:“我来跟傅弈谈谈。”
刘管家也知道现在傅弈势力大了,根本不把陈林放在眼里,也就看在他跟陈奕舒是好朋友的份上。
所以他连忙点头,说着好。
然后就劝说着陈林出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陈奕舒跟傅弈两人,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傅弈一直没说话,是陈奕舒先开的口,但她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父亲,请你尊重他。”
这话让傅弈有些诧异,他望了她一眼,点头:“当然。只是,我跟你的事,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我知道。”她说,“你爱的人永远只可能是夏云美。”
钱立楠订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是傅弈从中截了胡,整个江城都知道夏云美是傅弈的心头尖儿。
傅弈依然沉默,是陈奕舒直视着他,问他:“利用我,你高兴吗?”
傅弈扯了扯嘴角,如实道:“怎么可能高兴?”
“可你还是利用了我。”
“所以是我对不起你。”傅弈承认,“除了结婚,我可以补偿你。”
“可我只要你跟我结婚!”
陈奕舒突然喊出来,她摇头,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家族出事,更不可能看着我爸出事,他也说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跟你就必须结婚!我不想违抗他,因为他是我爸!”
“即使他的决定错误,你也不反抗?”傅弈拧眉。
陈奕舒嗤笑:“你应该知道,我反抗过的。可就在我反抗的时候,你却在利用我。试问,我又该如何反抗?”
傅弈压着眼眸,她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所以他抬眸与她相视:“对不起。”
他的确有错,可除了对不起,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至少,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傅弈。”陈奕舒摇头,咬着唇,“你变了,你变得太狠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许久,他们都没再说话,最后是傅弈打破沉默:“你说得对,这辈子我只认定夏云美一个女人,为了她,我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陈奕舒在心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说:“你走吧。”
“不送送我?”
他怎么能开得了这个口?
他说:“即使做不了夫妻,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奕舒,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傅弈的声音平淡却又深刻,让陈奕舒挥之不去,却亦是烦躁不已。
可最终,她还是挺着大肚送他出去。
到了院门口,傅弈转身,将她脸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也传至她耳里:“就不能笑一个?”
如此,陈奕舒却是不解,她只觉得现在的傅弈变得狠心而且更加捉摸不透。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笑了,说道:“走好。”
傅弈点头,抬手抚了抚陈奕舒的发顶,道:“回去吧,外面风大。”
明明就是烈日,也无丝毫轻风。
陈奕舒垂眸,往回走。
傅弈看着她进屋后才坐进车里,吩咐道:“回东院。”
他特别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边显出不易察觉的浅笑。
东院里,很安静,斜阳照进屋里,特别温暖。
“先生回来了。”
傅弈请了个熟悉的阿姨,叫李姐,她向傅弈说:“小姐还睡着呢。”
“还在睡?”
这两天的确没少折腾她,可在飞机上她就在睡,到目前为止,都睡了一天了。
傅弈眉头有些紧:“吃东西了吗?”
“没有。”
李姐的声音都有些颤,她也是最近才听闻了傅弈这个为人,看着年纪不大,可她是真有些怕他,可没办法,听说傅弈是点名让她过来的,而且给的工资确实丰厚。
她又补充:“中间也叫过她,但似乎睡不醒似的。”
“嗯。”傅弈应了一声,“以后只要是你觉得不对劲的情况,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
傅弈摆了摆手:“回去吧。”
李姐只有白天在这里工作,晚上还是回自己的住处。
交待完后,傅弈看了一眼楼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就往楼上走,来到卧室后,他的视线直接看向床上的那一小堆。
果然还在睡,但感觉好像睡得很累,也很不踏实。
“云美?”他唤她。
奇怪,他一唤她,她便睁了眼,声音哑哑地很慵懒:“回来了。”
“嗯。”他大手抚在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哪里不舒服?”
只见夏云美难受地吞了吞嗓子,回道:“头太疼了,还想吐。”
傅弈一拧眉,问:“不会是我要当爸爸了吧?”
说完他还呵呵地笑了两声。
此时夏云美是真的难受,根本没精力想其他的,只摇了摇头。
不过两秒,夏云美就吐了,吐得非常急,非常严重。
傅弈意识到,这不是孕吐,她是生病了。
他早就听苏华说过她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的事,难道她的脑子里真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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