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刚见到傅弈的时候,发现他满嘴的胡子,人还消瘦了不少,觉得他在这里一定过得不好,至少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她说:“你瘦了好多。”
可他呢,竟是对她这样的回应。
仿佛她对他,就是一副热脸贴他的冷p股。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措,双手本来是放在桌上,可此刻她拿下来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搅着手指头。
见她一副傻愣的样子望着他,傅弈以为她是故意装作没听到,再次问:“我问你跟那个方修然是什么关系。”
这次,他的声音还大了一点,仿佛在敲醒她一般。
“嗯。”夏双眨了一下眼,回道,“说来也巧,他是我学弟,这次能见到你,也是托了他的关系。”
果然是有关系的。
“是啊,还真是巧。”傅弈看着他,声音阴阳怪气地,“怎么就这么巧呢?”
他又问:“你是不是请他吃饭了?”
以她的做事风格,吃饭卖笑是少不了的。
“是啊,我是他学姐,请他吃饭也很正常。”
“那嘴上是吃饭咬破的?”傅弈盯着她问,还有她的脖子,脖子上为什么还有勒痕?
到底激情下的产物,还是……
“不是吃饭咬破的,是被钱立楠咬破的。”夏双看着傅弈那张黑沉地脸,不知道他为何还要不高兴,但她却是实实在在地不高兴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夏双!”傅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因为内心愧疚所以为我奔波,但我不需要你这样。你如此行为只让我感到恶心!”
夏双咬着唇,内心愤懑,她抬眸与他对视,将他的愤怒看到心里,嗤笑一声:“是,是挺恶心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当她看到钱立楠跟袁野在一起的时候,当钱立楠强迫她的时候,当她又像从前那样对着方修然笑,想方设法引起他注意力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恶心。
傅弈不过说出了事实,可在夏双听来,心里为何那么难受?
这一面见的,似乎不是时候。
两人陷入了僵局,最终还是夏双打破沉默:“我为你奔波,不过是因为当初让你误会是我将警c引来,的确就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感。我做事一向如此,绝不会欠谁的。所以,如果你不想我继续恶心你,那就麻烦你没事就别待在里面了,否则,我会一直做一些让你想不到的事,直到你出来为止。”
“就为不欠我的?”傅弈腾一下站起来,犀利的目光紧锁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想到她跟别的男人玩暧昧时,他恨不得将她捏碎。
夏双沉默,他咬牙道:“你从来都不欠我,你可以停止自己的行动了。”
他的声音冷漠阴沉,夏双内心颤寒,她弯唇浅笑:“欠不欠你的,是我说了算,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方律师,争取早日出来吧。”
说完,她冷漠地站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他的视线。
傅弈想喊她,可最终还是没有开那个口。
他捶打桌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他那么想念她,那么想见她,可现在见到了,怎么会是这种状态?
夏双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方修然看出了端倪,他什么也没说,递给她一颗糖:“听说吃糖能让心情好。”
接过糖,剥了糖衣,里面是一颗粉色的牛奶糖,夏双看了一眼便塞进嘴里,笑问:“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呢?”
方修然开了车门让她进去,他也进了驾驶室,回道:“是一个小姑娘摆夜摊的,说吃了能使心情好,叫我一定要备些。没成想,原来是给你准备的。”
默了下,他说:“别不高兴了,我也能理解现在傅弈的心情,毕竟这案子挺棘手,他肯定有压力。后面我再做做他思想工作,争取早点将这个案子了结了。”
“你倒是挺为别人着想。”
夏双其实已经是敷衍的态度,因为她在思考刚才方修然说的话。
如果能早点结了这个案子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钱立楠会被扯进来?
那日他说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那话的真实性又有几分。
他是在两人情绪都不好的时候说的,会不会有冲动的成分?
而且他的态度已经明确傅弈会出来,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拖下水?
夏双心想,事情绝不像钱立楠告诉她的那样,绝不是。
那真相到底又是什么?
夏双不说话,侧着脸一直看着窗外,什么美景都看不到了,她有些心烦意乱。
一连几日,方修然都没有通知夏双再去见傅弈,而傅弈那边似乎有些松动,案子正在一步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就在这几日,安希要生了,已经提前住进了妇产科,陪她的有夏双跟童瑶。
“钟景呢,他怎么还没来?”夏双问,她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被安希制止,“别打了姐,昨晚他告诉我,今天早上有个面试。”
钟景找工作也找了几日了,倒是面试了好几个,但他钟意的别人不钟意他,别人钟意他的,他自己又不想去。
听说昨晚那个是他钟意,公司也钟意他,这是个机会,安希不想让他分心。
“可我觉得生孩子是大事,甚至是关乎生命的事,他面试虽然也是重要的事,但跟老板说一声,也是情有可缘。”童瑶在一旁说起来,反正她是想不通安希的理解。
夏双也点头赞同:“这可是他自己儿子,来不来是他的事,但你总得告诉他一声吧。”
安希摇头,脸上还带着笑:“没事的姐,有你们陪着我,足够了。”
“可我们不是你老公啊。”童瑶又补了一句。
可能是这句话戳到了安希的心里,她整个脸都暗淡下来,眼神也很落寞。
她越是不说话,就越是代表有问题。
“你们俩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夏双问完,朝童瑶看了一眼,童瑶点头:“是啊,你们两个有没有闹什么矛盾,他怎么会连你要生了都分不清轻重?就算你没告诉他,可他也应该时刻陪着你,万一你突然要生了呢?就像刚才,你要不是及时打电话给我们,正好我们也在外面陪一位客户,你哪里能这么快就到医院来?”
是的,童瑶说得没错,安希打电话给夏双时,是因为肚子阵痛得厉害,从网上的资料来看,估计是要生了,虽然离预产期还有几天时间。
也可能是情绪紧张的缘故,一个住在钟景租的房子里,又没人陪,她害怕。
现在真住到医院了,肚子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她还说不住了,是夏双坚持,必须住在医院里,也就是一些花费而已。关键是这里有医生,要是有什么事,也不用很着急。
生孩子可不是小事,那是头等大事,就像童瑶说的,那是有关生命的大事。
有很多人在生产过程中出了状况丢了命的。
可不管夏双跟童瑶怎么说,安希都不要打电话给钟景,就连她自己的家人,她都没有通知,这很让夏双费解。
心里隐约感觉他们之间可能又出状况了。
果然,就在第二天傍晚安希快要生产时,钟景来了,不,是那个女人来了,钟景是追着她来的。
那个女人叫史燕燕,长得确实漂亮,她直接找到安希的床位,昂着头,一副不屑的神情,对她说:“钟景答应我了,要跟你离婚,离婚协议书也带过来了,他已经签过字,现在到你签了。”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还没送上去,整个人就被夏双用力推到一旁,她大声呵斥:“这哪里来的疯狗,胡乱咬人!滚出去!”
夏双的力道不轻,她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直接推了她,但她却被一脸惭愧的钟景给扶住。
他刚才在外面没敢进来,这次倒是进来了。
他睨了一眼史燕燕:“你就不能等等?”
等等?
夏双眉心一拧,大步过去,一巴掌扇在钟景的脸上,顿时五个红印子刻在脸上,火辣辣地直接打懵了钟景,可他不敢还手,他知道是他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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