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来了,千尘方从书案上抬起头,望着那张美艳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姑娘寻本帝君何事?”
女人指尖一动,身后便出现了灵力凝成的座椅。她施施然坐下,翘起了脚尖,对千尘说:“自然是来找帝君兑现承诺的。我叫杳歌。”
“承诺?”千尘轻笑一声,“本君可不记得自己对您许下过什么承诺。”
“你当然不是对我。”杳歌红唇勾起,“你是如何坐上帝君之位的,难道已经忘了?若没有魔族的帮助,只怕你…”
“哦~”千尘转了个音,脸上有淡淡的嘲讽,“本君想起来了。只是,当日,本君对殷司许下承诺,将来天魔之战如果发生,本君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是,眼下战事还未发生,再者,殷司都不曾来找我兑现承诺,您又操什么心?”
杳歌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果然人类都是虚伪狡诈的生物。即使是身居高位,也改变不了肮脏的本质。”
千尘又被气笑了:“我说,要交接的东西我已经派人送去地宫了,没什么问题的话,玉宫不欢迎外人。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当年…”
“当年本君也替他管理着鸦语和汇通银号,我们是交易,你明白吗?而且交易的对象不是你,有事叫殷司自己来找我,别找自己粉头!”说起忘恩负义,千尘就拉下脸来,“你,最好赶紧滚!”
杳歌岂是隐忍之辈?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红唇无情,尖利的指甲刺着掌心:“我看,人就是生得贱。你以为,你有资本在我这里讲条件?”
说罢,手中竟出现了一条带倒刺的黑色长鞭,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悬浮在她身边,仿佛玫瑰枝条上的荆棘,与杳歌的气质倒是十分相符。
“你不过是个下人!”杳歌咬牙切齿地挥舞起长鞭,却被一面无形的屏障吸收了能量,硬是没伤到千尘分毫。
这是玉宫的灵性。玉宫必会保护身穿玉袍的人。只要身穿玉袍,身处玉宫,攻击力达不到玉宫毁坏的极限,这样的保护永远存在。
千尘摊了摊手:“就这?回家多练几年吧!”
杳歌气得又攻击了几次,俱被玉宫所化解,一时之间没了办法。
“快滚。看在殷司的份上,我不伤你,但——下不为例。”千尘云淡风轻地说道,一边继续批着奏折。
“听说殷司哥哥曾经和你好过。”杳歌突然双手叉在胸前,胸有成竹地说,“不过嘛,现在他已经不想见你了。毕竟,吃腻了山珍海味,也会想吃些粗茶淡饭。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不用你伺候了。”
千尘又笑:“知道了,快滚。本君也只当他是个小白脸罢了。你喜欢便拿去。不过,想想你今后的男人,是本君用剩下的,本君觉得还挺爽。”
杳歌越听越生气,奈何鞭子挥出去也没什么用,打嘴仗似乎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刺激:“你不是这些年都没找过男人么?你不就是在等殷司哥哥回来?你就一个弃妇,还这么大言不惭…”
千尘真是对这姑娘无语了。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回去找殷司哭,在这里哭可没用。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千尘又狐狸一般笑了,“对了,殷司有个师妹叫慕容飞雪,也盯着他呢。还有个大美人叫云若,也是一往情深呢。赶快去找她们,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这个杳歌,还有慕容飞雪,云若,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千尘倒还真想看看她们三人相会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光是想象一下,就十分开心。
殷司左不过是她心里一根刺…眼下这根刺已经被冰封,暂时无碍了。
千尘批完折子,还修习了一个时辰《摄魂针》,才疲惫地打算直接在书房的床榻上安寝。
刚刚坐在床上褪去外衣,她却一个激灵清醒起来,一掌往后拍去——结果小臂却被握住,对方还锁住了她的左臂——一个声音凑在她耳边说:
“听帝君说,只当我是个小白脸?嗯?”
千尘如遭雷击。
千尘止不住地粗喘着,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
可是始作俑者更是变本加厉地火上浇油:“还是,谁来讨要我,你都给?”
千尘强压下心里的波澜,冷冷地说:“本君不是你的弃妇么?还来找我做甚?还有,本君已是他人之妻,孩子都快六岁了。”
千尘扭过头,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嘴里的话依然冷酷,眼圈却渐渐红了:“怎么了,来补孩子的满月酒?”
殷司什么话也没再说,他的眼睛依旧深邃而迷人,只是右边的眉毛似乎有一道刀痕,左边下颌有一处狰狞的伤疤。那疤痕仿佛是烫伤,又像是烧蚀…颜色发黑,很像是一片咒印。
千尘欲伸手抚上,手却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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