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做什么?”
江砚擦擦额边的汗,盯着她嘟囔起来的唇看了眼,立即就挪开了目光:“嘴边擦擦。”
甄白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嘴边还沾着刚才偷吃的糕点碎屑,江砚耐心地等她抹完脸,状若无意地开口道:“今年好像收成不大好……”
偷吃了米花糕还被江砚一眼就发现了的甄白,本来还心虚不已,但见江砚似乎没有追究她的偷吃,她眼珠子转了转,连忙机灵地继续扯这个话题:“收成不好是什么?”
“……”
江砚被噎了一下,顿了良久,在兔子精坚持不懈的好奇目光下,少年一边深觉自己是不是不该找这兔子说这事儿,一边调整心绪给她解释:“就是今年比去年少了很多大米。”
在这近一年的科普下,不谙世事的兔子精已经知道大米是什么东西的,那可是能填饱肚子的,居然少了?
甄白惊讶地睁着大眼睛,眼神里又带着茫然:“怎么会比去年少……难道阿砚你以前在地里干活时总是偷懒吗?”
江砚摁了下跳得有些厉害的额边,他艰难地给这只气死人不偿命的兔子精笑了下,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不、是。”
不等甄白再说些什么雷人的猜测,江砚不吊着她了,快速把话说完:“本来倒不该少那么多,之前来家里查访的那些人你还记得吧?兴许就是那回得罪了人的缘故……”
“还能这样?!”
甄白登时气鼓鼓地把眼睛瞪得更圆了,兔子精嘴里嘀嘀咕咕地埋怨:“你们人类可真是小气。”
要知道,她们兔子之间吵吵闹闹都是没有隔夜仇的,那天……她不就实话实说了那几个人几句吗,怎么还能这样下三滥地扣她的大米?
江砚听见她的嘀咕,顿时抚额绝倒,算了,这事儿算是不指望这只兔子精了。
江砚本想是借甄白之口,把这事儿传到和她亲近的那几个丫头耳中,比如刘小四,那可是个能说且八卦的姑娘。
想那时他不过好心提醒了谢芳菲一句别摔了,却被刘小四借此嘲笑了谢芳菲好久,这事儿他虽摸不着头脑,但也见识了刘小四嘲讽人的功底。
但……
看兔子精这傻样,江砚觉得无望。
看来,如果要讨回那三十斤稻米,他得再想些其他的法子了。
立春过后柳絮疯长,江家后边的那片山坡上种满了柳树,风一吹,江老四的咳疾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好不了。
里屋又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江砚收回思绪,不假思索地快步倒了杯水进屋子里,屋里传来说话声,他也没看见那只兔子精一脸的若有所思后,迈着欢快的步子出了院子,往村头刘家去了。
等江砚安顿好江老四后,一出来就左寻右找都没瞧见甄白,直到了饭点,兔子精这才姗姗来迟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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