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忙几步就跑了过去凑热闹。
等丁为国拉着闺女找到两个男娃时,他登时也被眼前这一幕大跌眼镜。
除却丁民丁生两个小子在不远处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让丁为国震惊的是他们前面的那两人。
离男娃们不远处的是一身脏污的谢芳菲,她穿着薄薄的长衫和长裙,此时跌在一滩积水的淤泥地里,不仅把粉色的裙子弄得脏兮兮的,还似乎爬都爬不起来了,此时她用双手掩面哭泣,手上的泥土又蹭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上,弄得跟个花猫似的,偏偏她还不自知。
丁为国看看她一身的狼狈,又看看谢芳菲裙子边摔了一地的菜肴碗筷,觉得她有点眼熟,看了一会儿才一拍大腿想起来。
害,这不是谢家的那个宝贝女娃子嘛!
怎么摔在这儿了……丁为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在田地里挥着锄头的江砚,少年专心致志地忙碌着,天边升起的太阳照出他额边的汗水,他仿佛对一切都无所察觉。
丁为国啧啧了两声,要他说啊,如果在江砚小的时候不是江老四收养了他,即便换个穷点的家里,照这小子这么勤奋上进,还有这张姑娘们都喜欢的脸,哪家会不想考虑把姑娘嫁给他?
可惜了,江老四家里这烂人的成分,现在真的是连累了江砚了。
丁为国感叹完,扬声把丁民丁生喊回来,粗声粗气地教训了两人一通,又转过头来和丁香温声说:“闺女,咱去把那姐姐扶起来好不?”
“哎呀不行不行!”丁生闻言登时收了笑,急得小脸都红了,拉着丁香不松手,他理直气壮地说:“她脏,妹妹也会弄脏的!”
“嘿!你个破孩子!”丁为国被他的话逗得想笑,但又顾及谢芳菲能听得着,就强忍了下来,转头和丁民道:“民儿,快带着弟弟妹妹去把谢姐姐扶起来。”
丁民是个听话的,带着俩小孩去了,不远处在地上坐着的谢芳菲把他们的话尽收入耳中,一张脸已经羞得通红,被几个孩子扶起来时,她忍不住垂着脑袋,死活不肯抬起头来。
等人走了,丁为国这才过去,找了处阴凉的田埂坐下,冲挥汗如雨的少年乐呵道:“你这小子,村里顶顶好看的姑娘在你跟前摔了,咋你丁点反应也没有?”
谢家那女娃的模样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好看,别看她才十多岁,有意和谢家结为亲家的小伙子们把门槛都要踏破了,偏偏她一个也没瞧上,独独对江砚情有独钟。
丁为国觉得有趣儿,要是江砚能摆脱坏成分的江家,那自然和谢芳菲是般配的,可江老四是旧时地主家的儿子,这可是不能更变的事实,要让江砚抛弃江老四,依照江砚的性子,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说来,即便谢芳菲要死要活,她爹妈也绝对不同意让她嫁给这么个坏成分、没前途的人。
看来,这小子还是挺会估摸实事的嘛,没可能的事就绝对不贪这个心。
江砚不知道,今天谢芳菲自导自演的这场戏,竟让丁为国对他又添了几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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