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他们公司的时候,乔木言每天进门都是醉的东倒西歪的。好在他的抑制力算是强的,极少在外面发作每次都会撑到家。
乔木言喝大了和父亲差不多,也会对她喋喋不休的说上一通,那话大多也是天马行空颠三倒四。
相比于说,乔木言更喜欢抱着她猛亲,然后在她的耳边说上一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听了让她心跳耳热的浪荡话。
有了父亲和乔木言前车之鉴,靳楠对喝醉了的男人也算是了解了一二。
从在酒吧包厢里见到沈臣舟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态,他的举止,他的多言,和父亲,和乔木言,似乎没什么大的差别。
沈臣舟都这样没形象了,他会是假醉?
再说了,据她所知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大应酬啊,他也没有假醉的理由啊。
难道,只是因为上午她提出来的要求?把他给气着了,跑来借酒消气?
呵,不是她自谦,也不是她自轻,她呀,还真没重要到那个份儿上。
你要说他是真醉……
是,父亲和乔木言醉了也是有问有答,可他们的话混沌不清,你问东,他们说西;你说打狗,他们说撵鸡,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可沈臣舟呢?记忆清晰,条理不混。
本来她还想着,趁他醉了,自己能得偿所愿。
结果呢?
便宜是一点没占着,还被这货大大反杀。
你说说,哪个喝醉了的人,会是他这样的?
真醉?假醉?
靳楠是真闹不明白了。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熄了火。司机从驾驶座里出来,驾轻就熟的把烂醉如泥的沈臣舟从车里扶出来。
这回沈臣舟倒没那么多的事儿,乖乖的任由司机扶着他往回走。
虽说司机也是身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可老话说了,醉酒的人重千斤。再壮实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你看你看,两人走的歪歪扭扭的不说,眼瞅着沈臣舟就要从司机身上滑下来了。
靳楠从另一边下来,一看这样,砰的把车门关上,急溜溜的跑过去两手紧紧的把沈臣舟给扶住了。
两人合力,总算是把沈臣舟带进了门。刚进门,沈臣舟就拖着司机冲进了厕所。
靳楠赶过去时,正看到沈臣舟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
讲真,这是靳楠看到沈臣舟最狼狈的时候。也就在这时,她心里的疑云也随之消散不剩了。
沈臣舟那是个多要脸的人啊?他要是假醉的话,绝不会在她这个下属面前,半跪在地上抱着马桶狂吐。
至于他都醉成这种鬼样子了,与她对话还能思维清晰有条不紊,还能将她反杀成渣渣。
这只能说,他是个变态,连带着他的思维和判断也都变态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哼,每一个变态果然都有他的过人之处,这就是沈臣舟的过人之处。
折腾了老半天,沈臣舟总算是吐完了。
司机把他扶起来,靳楠接好的水递了过去:“沈总,漱漱口吧,口里会舒服些。”
沈臣舟一只手被司机扶着,另一只手扶在洗漱台上,眯缝着眼,似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倒也顺从的接过了她手里杯子。
看着沈臣舟手里的杯子,靳楠反倒担忧起来。她觉得杯子太没安全感了,杯子里的水被他晃荡出来也就算了,那杯子几次还都差点从他手里掉下来。
那么精致的杯子,碎了实在可惜。最终,她还是拿了回来,并亲自将杯子送到了他嘴边。
漱了口,沈臣舟又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嘴,把毛巾往池面上一扔,然后就被司机搀了出去。
靳楠把卫生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也跟了出去。
司机已经把沈臣舟弄到了床上,把鞋脱了,把他摆弄舒服了。靳楠过去扯开薄被,给沈臣舟盖了上去。
一切都弄好了,司机看着靳楠问:“靳秘书会煮醒酒汤吗?”
“会。”
“那就帮沈总煮一碗备下吧,沈总半夜想来想喝的时候好有这东西。”
“好。”
沈臣舟的厨房,靳楠不是第一次进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没费什么事儿,就从橱柜里找出了几样豆子,做了碗杂豆醒酒汤。
防止变凉,靳楠将做好的汤灌进了一个保温冰桶里,拿进了卧房。
看着沈臣舟实在没什么事儿了,靳楠和司机这才离开。
等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后,原本睡着的沈臣舟,嘴角却无声的向上翘了起来,那弧度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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