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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靳楠进来,他蹙眉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靳楠换了鞋,走过来,往沙发上一窝,歪到了他的身上。乔木言把腿上的笔记本拿开,往她跟前凑了凑,然后把她揽进了怀里。
靳楠在他怀里撒娇的拱了拱,抱怨说:“唉,别提了,今天应酬的这几个全是京都来的大佬,难缠的要命,东拉西扯不谈正事,就是一个劲儿的给我们沈总敬酒。”
酒场上的道道,靳楠不懂,乔木言却门儿清。
对方不谈正事,只是喝酒扯闲篇,那是想从沈臣舟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
他们不开口,一种可能是身份限制不能随便开口,二是他们手里有沈臣舟想要的东西。
他们不说话,是等着沈臣舟自己开口。
假如他们先开了口,不管怎样沈臣舟肯定是要讨价还价。如果是沈臣舟自己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以后再怎么样,他沈臣舟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臣舟跟那些大佬的事儿乔木言才不关心呢,他只在乎靳楠。
跟着老板去应酬,那些助理啊秘书啊,十有八九是去替老板挡酒去了,尤其是女孩,挡酒的同时还会被……呵呵,他又不是不知道。
这丫头没升职的时候,只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就可以了,不用东跑西跑,更不用应酬这个总那个总的。
现在呢?累的要死不说,还天天回来的那么晚,今天更是,这都快凌晨一点了。
他捧住她的脸问:“你有没有被那些人灌酒?”有没有被他们吃豆腐?
靳楠把他低下来的头一推,说:“我没喝,我是滴酒未沾。那些人也起着哄让我喝,可都被我们沈总给挡了。老实说,我跟着沈总见客户的次数也不少了,可一口酒都没喝过。”
老板给秘书挡酒?这话说反了吧?
靳楠又说:“世人都说,我们沈总做生意杀伐果断,对对手毫不留情,对自己的下属却关照有加。这话没错,沈总对下属工作上极其严厉却也极其的好。”
是啊,谁都知道沈臣舟都下属不错。可他对下属的好,是一视同仁的吗?
替秘书挡酒这事儿,是他对他所有的秘书全都这样爱护,还是只是单单对……
乔木言不由的想起,靳楠刚接旧楼案时,沈臣舟还亲自帮她约见方局长,还亲自打电话提醒她。
沈臣舟对下属的好,好到事事亲为?
乔木言没说话,靳楠也没注意到他的略带忧虑的表情。
稍许,她又说:“我们沈总替我挡了酒,那些酒就被迫灌进了我们沈总的嘴里,可那些人还一个劲儿的来劲,一个接一个的敬酒。现在想想,呵,再大的老板,也不是那么轻松好当的。”
最后这话乔木言认同,认同是认同,可想想看,大老板是不容易,可小人物更难。
他不难吗?她不难吗?
认同了靳楠的话,乔木言却没顺着往下接,而是拐到另一边。
他说:“饭桌上谈生意,少不了喝酒。像秘书助理陪着老板出去应酬,除了竭尽全力的要把合同拿下之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替老板挡酒。你们沈总既然不用你挡酒,那他带你出去应酬有什么意义?”
“沈总的意思是,我刚接触这些,还什么都不懂。带我出去除了熟悉熟悉这里边的门道,还有就是让我多见识见识,见识的场面多了,见识的大人物多了,等我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不会怯场。李桃姐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就是好比是师傅带徒弟。
按理说,沈臣舟这样的做法也没错,可乔木言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他想,大概是他想多了,也可能是他小人之心了。
“唉。”靳楠叹了一气:“你是不知道,今晚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我们沈总喝的有点高了,走路都走不稳。
司机大叔一看沈总都那样了,怕半路上沈总万一闹腾起来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就让我跟着一起把沈总送了回去。
送回了家,我本来想跟沈总说拜拜的。我估计是难受的够呛了,沈总就让我做了碗醒酒汤。折腾来折腾去的,可不就折腾到了这会儿才回来吗?”
还给沈臣舟做了醒酒汤啊?我老婆凭什么给他做啊?
这下子,乔木言这心里不光不得劲儿了,还酸溜溜的。
乔木言轻甩了下头,把滋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到了一边。
他也知道,出去应酬一般都吃不好,他问:“你吃东西了吗?饿不饿?”
“没吃多少。”靳楠揉揉肚,对他说:“你不说也就那样,你这一提醒,还真饿的不行了。”
乔木言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去洗澡,我给你做碗面去。”
“我想吃热汤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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