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季子慕抿了一口咖啡,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看向骆初,“其实,我们才应该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不是吗?”
骆初一怔,“你想说什么?”
什么叫本应该是站在同一战线?
季子慕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示意她坐下,“十年前,参与研究的,这兰城里,可不只是季氏,不是吗?”
骆初微微攥紧了拳头,“什么意思?”
她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当时,除了季氏,还有骆氏当时,季老爷子和骆老爷子便是重要的核心人员,骆清河,便是被骆老爷子送去当第一批的试药人,而沈乐,是第二批。
只是沈乐中途逃出来了,受到的感染比其他人都要轻。
季子慕缓缓道,“你觉得,骆清河这个样子,他不恨吗?”
“在自己的仇人家里长大,母亲还被仇人”
“够了!”骆初听不下去了,眼睛带着一丝不善的凌厉。
她的反应,一直就在季子慕的预想中,他扯唇笑,笑意不深,“你觉得,骆清河他,会接受抢占了自己母亲,还害得自己半身不遂的仇人的孙女吗?”
“他难道不恨吗?”
“你觉得你们俩会有结果吗?”
他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戳进骆初的心里,割开了皮肉,将那些刻意被骆初选择性忽略的血淋淋现实摆在骆初面前。
骆初咬紧牙关,心如死水般寂静。
骆清河恨吗他当然恨。
自己比谁都清楚。
所以当年,在病房外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她一方面惊喜于骆清河不是骆家人,另一方面却选择逃避这狰狞的真相。
她害怕,怕骆清河恨,恨骆老爷子,恨骆家的所有人
她害怕那些自己梦里恐惧的一切,有一天会变成血淋淋的现实。
而最近,和骆清河就像小时候那般的亲呢,甚至有了别的进展,导致她将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一切都遗忘了。
一阵强烈的眩晕沉重感,骆初扶了扶额头,浅浅呼吸了一口气,“所以呢?”
她扯唇淡笑,云淡风轻,像是对季子慕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在意。
季子慕怔了怔,倏尔笑了,“你觉得,你们骆家将他害得那么惨,他真的能平常心对待你们骆家人?”
“或许,他对你的态度,是故意的呢?”
“故意让你在意让你为他做那么多事最后,他再一脚踢开你,踢开骆家。”
“那时,你,骆氏,不过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哪怕是骆初知道季子慕是刻意挑拨离间,骆初的心,还是没来由一沉。
可对上季子慕,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清醒,勾唇冷笑,“他若是想要骆氏,我便替他拿到,送到他手边。”
“他若是将我当棋子,我便自己走到他的掌心中,任他操纵。”
只要是他,只要他是骆清河,哪怕是要自己的命她都甘之如饴。
季子慕的笑容戛然而止,消失在唇边。
骆初慢条斯理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钞放在桌子上,拿起包包直接离开,再没看季子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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