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囊也拆了,同样还是褐色的药粉洒进水杯里,与温水融为一体。
言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等到他意识到时,骆清河已经拿起水杯,唇瓣微张,半杯药水尽数饮下。
言宣怔滞在原地,“爷”爷就不怕,药里
骆清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意温浅,“没事。”
阿知怎会害他。
即便药里当真有些什么,又如何?
这一刻,言宣才彻底明白,骆清河到底有多信任骆知,信任到,把命交到了她手上,毫不犹豫吃下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药。
这时,骆初送走韩亦,从外面回来,见到骆清河醒了,喜上眉梢,声音都轻快了许多,“你醒啦。”
她小跑到骆清河床边,坐在毯子上,乖顺地趴在床边看着他,“你吓坏我了,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那句否认的话到现在还环绕骆清河脑子里,挥之不去,可她现在又坐在自己面前,乖顺可人,笑容浅浅
他从那双眼睛里,只看见了自己一个人。
言宣离开了房间,顺带把那瓶药带走了,爷信任,可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言宣一走,房间里,就剩下骆初和骆清河两人,一个半躺在床上,头靠着床头,微微歪着,看着骆初。
他像是想看穿骆初,想看穿那张笑脸下,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可他看不透,又或者说,看透了却不敢去信。
骆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呢,抬手擦了擦,一看手,啥也没有,“怎么了吗,你怎么不说话呢?”
难道是发烧,烧坏了?
骆初皱了皱眉,半起身,头微微靠向骆清河额头,感受他的体温,确实是退烧不少了啊。
她的骤然靠近,属于女孩独特的香甜气息瞬间笼罩住骆清河,这一刻,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是夜,酒意熏人,气息香甜,她就在自己身上,环着自己脖颈,一个一个印记落下,带着浓烈的情感。
就像是方才躺在床上,她喂药时的触感太过熟悉。
那天晚上,真的只是自己在做梦吗?
就在骆初要缩回去时,骆清河迅速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间往自己身上带。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骆初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跌在床上,被他揽进怀里,气温骤然上升。
四目相对,距离极近,这是双方都在清醒的状态下靠得如此近,不管是哪一方,再稍稍往前靠近一公分,那层一直糊在两人中间的窗户纸便能被戳破,两个人心底里一直在纠结的问题,也会有一个答案。
骆初很清楚,骆清河也很清楚,可是谁也不敢。
骆初睫羽轻颤,像是在骆清河心间颤动,她心跳得很快,“砰砰砰”雀跃着。
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骆清河的心跳声
骆清河唇瓣还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就像是失去了光环的堕仙,生出了几分惨淡的美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像是在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最后停住了,轻启双唇
“阿知,你嘴上有和我一样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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