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大厅里只剩下骆家叔侄二人。
骆清河又轻咳了两声,看向骆川,“骆凌胡闹,你这大哥也跟着一起。”
那婚约是老一辈定下的,骆家和欧家之间在商场上早有不可分割的利益关系,这婚约就这般口头解除,倒也是儿戏了些。
骆川垂眸,抬手重新泡了一盏清茶,这才看向骆清河,音色微凉,“二叔方才不也是看得热闹?”
骆清河又掩唇轻咳了两声,“咳咳咳”
骆川:“别装了。”
见被识破,骆清河也不再咳了,若无其事伸手端起那刚泡好茶的茶盏,那只修长匀称的手执茶杯,茶香萦绕,有意无意道,“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自然是比不上二叔的。”
骆川一声一声的二叔叫的自然,可面上却半分没有把他当长辈的模样,两人相处的方式,仿若老友。
“欧家的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既是联姻,换一人,也不是不可。”
随着一问一答,大厅里安静了几秒,骆清河视线终于在骆川身上停留多了一会,骆川不过小他三岁罢。
最终,他还是给侄子劝告,“有些心思,倒也不必拘着,若那欧家姑娘当真瞧上了别人”
骆清河的话音未落,骆川便勾唇,挂着一抹慵懒的笑,“二叔放心,我定然是不会给她有生下个三四岁般大的孩子的机会。”
骆清河目光微沉,看着骆川脸上难掩的幸灾乐祸,音色凉凉,“那便不一定了。”
骆川:“”噎谁呢?
这时,骆初进来大厅了,瞥见两人像是谈话结束了的模样,这才往骆清河那边小跑去,见他脸色正常,悬起的心降了下来。
言宣取药回来,递给了自家爷,却遭骆清河拒绝。
“不必了。”
言宣神色似有些难办,这都犯病了,怎能不吃药?
爷是越来越不把身体当回事了。
骆初踮起脚尖伸手从言宣手里拿过药瓶子,拿着杯子倒了杯温白开,递向骆清河,“哥哥,生病了就要吃药的。”
声音糯糯,像是在每个人的心尖上挠了挠,痒痒的,还软软的。
骆清河看着面前给自己递药的小人儿,半大点儿,却总能从她的一颦一笑看见骆知的影子。
骆川微挑眉,疏懒的单手扶着下巴,“哥哥?”
他目光落在骆清河身上,小阿知的女儿管骆清河叫哥哥?
骆初手一僵,抬眸侧目,自家大哥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声,“小团子,你管他喊哥哥?”
骆初微抬下巴,直视骆川,那小傲娇的模样,似乎在说,你有意见啊?憋着。
骆川抿唇淡笑,这模样,倒真是同骆知一般无二,醇厚的嗓音夹带着一丝笑意,“你母亲唤他一声二叔,你理应唤上一声二爷爷才是。”
骆初:“”
骆清河锐利的眸光直射骆川,后者无惧这股威压,端起茶杯轻吹,浅尝茶香。
倒是旁边的言宣,明显感觉到自家爷的怒火熊熊燃起,可不过一会,那股子压迫感就消失了。
只见小骆初抬手拽了拽骆清河冰凉的手掌,小脑袋一歪,“哥哥,吃药了。”
看样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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