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昨日就登记在册了,是藏书阁落的章,夫子可以让人去我的宿舍里找诗集。”
国子监为防抄袭,为学子提供了登记印章,可以证明落款的时间。
李夫子神色不明,看了毫无动作的顾桉,有些恨铁不成钢,挥挥手让一个学子过去。
不久,学子便带了一本诗集回来,翻开一看,这首诗果然落款是昨日,李夫子一掌拍在诗集上。
“顾桉!”
在场的学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桉。
“这不能吧,顾桉倒也不至于如此,她用得着抄袭?”
“谁能说得好,顾桉这么久不上学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一时发昏也说不好。”
“你给我闭嘴,我不信!”
“证据确凿,你还维护她做什么?顾桉给你下迷魂药了?”
“这肯定是假的!”
“你又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陈师兄抄袭喽?”
“怎么,就不能是他抄袭?”
“你伪造个印章我看看?”
顾桉和陈冯都是国子监的翘楚,两者在国子监都有庞大的拥护躯体,两拨人激烈地吵了起来,顾桉上前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在场瞬间安静下来。
陈冯眼色一敛。
颜丞笑了笑,顾桉在国子监的强大号召力不是假的,即便不是维护她的,也容易下意识跟着她走。
“夫子不如先看完我的文。”顾桉唇齿轻合,神情淡然,让拥护她的人心情也平静了几分。
李夫子看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文看了起来,越看越惊,片刻,夫子将她的文卷了起来。
“料想夫子心中已有定论。”顾桉笑得肆意,在场的人确实更迷茫。
“陈冯,你说这首诗是你自己写的,那你可否解释诗眼的意思?”
陈冯心中一惊,但很快安定下来,左右他手中的证据更足,不怕她的恐吓。
“‘庸’即是‘驳庸’,不能与世俗同流合污。”
此话一出,众学子还没反应过来,李夫子便变了色,顾桉更是笑得荡漾。
“你真是跟我开始的想法一模一样,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这首诗的诗眼,是‘真’,不是‘庸’!”
顾桉接过李夫子还给她的文稿,扬手将文稿置于众人眼下。
“‘庸’有两层,一是外界之庸,更重要的是本身之庸,这首诗,或者本文的主旨就是,”
“超越自己的狭隘性,成为一个‘真’的人!这才是真正的驳庸成真!”
超越自己的狭隘性,成为一个新的人。众学子如醍醐灌顶,文人多倨傲,如此清楚地反省自己不多,众人瞬间想起顾桉当年考入国子监写的文。
什么是人?非四足二目之表,能独立成思、明非信真者也。
而如今,顾桉的思想深度已经从成“人”变成成为“真”的人。
这下子,谁也不敢说顾桉抄袭,能写出这么深刻的文,傻子才抄,能有自己的好?
以才服人,正是顾桉。
顾桉上前,拿起了陈冯的诗集。
在众人都注视下,一手撕掉了那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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