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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是储君妃,两夫妻急忙忙起来,靖边侯去上朝,侯夫人则急去延恩伯府,与世子夫人商量奠仪之事。
侯夫人临出门之前,让人将这消息告给程绣锦知道。
程绣锦昨儿对账也对到半夜,两夫妻大概是想要先想个对策出来,结果对策没想出来,竟又出这事。
结果便就是程绣锦一大早上的,才起来,正想着怎么处置骆妈,收着两个坏消息。
大概是心理已经有了准备,程绣锦倒也没显得太过吃惊。
细想想,她虽非皇家人,但能不能嫁太子,却全是在庆祥帝的身上。
而且,陈皇后也定然是不乐意的,不过是借她生事,绝不可能坐看太子得手。
她又有什么可愁的?
只怕宫里那对帝后,在哪儿博弈的同时,比她还愁呢。
尤其是陈皇后,又想让太子生事闹腾,又不想让他得手了,直将她父亲给拉入东宫,伤透了脑筋呢。
程绣锦觉得,她现在要提防的人,应该就程仪了。
她就不信程仪一点儿都不知道。
计家那小郎君,程绣锦让人查了下,说是长得极英俊的。
家里是走海上贸易的,英俊多金且年岁相当,便就是为在京上站稳脚根,也不至于非程仪不可。
经此一事,几乎可以确定,这里面有猫腻的了。
程绣锦一声冷笑,据她所知,太子两位侧妃中的一位,便就是户部侍郎的小女儿。
可不正管着这些个商户?若说没有黏连,说出天去也没人信。
吃过了早饭,程绣锦便就让人传了外院管家过来,大至与他说了下昨儿她查出来的问题:
“好在管库的尽职,骆妈所能动的,也不过是虚报往边送传送数目,有刘叔看着,倒也没让骆顺生坏了侯府的名声。
现已经闹得淑人都知道了,就麻烦刘叔送官吧,咱们家不兴私法,随官家处置。”
靖边侯的外院主管姓刘,今年四十多,本是靖边侯手下的士兵,土生土长的边关人。
因打仗伤了腿,而家里因外边劫掠频繁,也无族中兄弟相持,又有嗷嗷待养的妻儿,靖边侯就留他们一家在边关府上。
后来封侯建府的时候,就将他带回京,其实不是侯府的仆人。
此人的好处,就是颇读过些书。
他婆娘,便就是跟着程绣锦四个婆子中的于妈。
刘先生自然满口答应说:
“还请姑娘放心,小人这就去处置。但既然说到这儿了,小人也免不了要为自己辩白辩白。
不是小人知情不报,毕竟看淑人的面子,再一个疏不间亲,小人虽没说,但也时刻看着他们家,不让生出事来。”
程绣锦忙抚慰刘先生说:
“刘叔说得正是这个理,所以我也没怪罪刘叔的意思。刘叔只管去办就是了,淑人哪儿我来说。”
而王淑人哪儿,既已经听了新雪的话,现再听程绣锦跟她细报,虽也是叹息连连,但到底没为骆妈求情。
王淑人虽然念旧,但与儿子比起来,自然还是儿子更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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