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绣锦对常妈说:“妈妈想个办法,让兴平伯夫人知道,我刚送我太祖母不少金器,说是感谢她帮了我大忙。”
常妈……
兴平伯夫人发现自己被卖,肯定会怒找延恩伯老夫人要钱。
可进了延恩伯老夫人口袋里的钱,还有吐出来的?再说,提金器,不就等于,往老太太心口戳刀子?
彩婆没让程绣锦久等,然后常妈的动作,也很利落,隔天,延恩伯老夫人才被气得叫了郎中,兴平伯夫人就怒气冲冲地杀上门去。
躺床上,大喊着心口疼,臭骂程绣锦的延恩伯老夫人,竟就如一尾活鱼般,从床上跳起来,跟兴平伯夫人大干三百回合。
程绣锦听完回报,笑够了,就将彩婆喊到跟前,赏了她一把金瓜子,夸赞她说:
“这次的事,你办得非常不错,要继续保持。我就喜欢聪明人。”
彩婆吓得,立时就跪到地上,说:
“太夫人是问老奴,关于姑娘的事,可老奴什么都没说。姑娘,苍天可鉴啊,若老奴有半句假话,老奴……”
程绣锦打断彩婆的话,慢悠悠地说道:“便就是给太夫人当卧底,也没关系。”
彩婆:“姑娘!”延恩伯老夫人,是这么吩咐她的。
程绣锦笑说:“我知你卖身契,还有你一家子,都捏在太夫人的手里,说没关系,但若乱说……”
彩婆连忙表决心:“姑娘但请放心,什么是话该说的,什么话是不该说的,老奴的心理,也有成算,绝不乱说。”
程绣锦让边雁再给她金瓜子:“这是赏你的,就安心接着吧。”
彩婆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金瓜子,便就想走。
程绣锦轻声问:“彩婆出去转这么一圈儿,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赏接得挺安心啊。”
彩婆一下子顿住了,回头就瞅着程绣锦,正对着她笑,彩婆也给程绣锦一笑。
程绣锦就抓着盘子里的金瓜子玩,漫不经心地问:“你说,老太太知道,你放出去的消息是受我指使的,老太太会如何对你?”
彩婆立马有上涎起笑,凑到程绣锦跟前说道:
“啊,老奴差点儿给忘了,老奴听说,趁着侯爷给去伯府请安,太夫人请了程家族长到延恩伯府,要逼侯爷涨孝敬银子。”
程绣锦笑了,随手抓了一把金反子给她,说:“拿去买点儿好吃的,补补脑,省得以后忘事。”
这第一把接了,接第二把时,就没了心理负担。
彩婆捧着金瓜子,喜滋滋地出去了。
三个雁大急,性急的筝雁最先问:“姑娘,这可怎么办啊?”真给她涨,实在是不甘心。
可要是不让侯爷给吧,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任着靖边侯战功赫赫,也顶不住。
程绣锦想,依着她爹娘的脾气,为省心,只要不太过分,也会直接给吧?
可老太婆卖她在先,给她钱,总有一种如鲠在喉,噎不死人,却很难受的感觉。
别说给她涨孝敬银子了,便就是原来定下的那一千两,程绣锦都不想让她父母,继续给了,老太婆可哪儿来的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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