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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瑶越想心中越气,越不甘,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哎,真讨厌,竟然下雪了,我还说等下去食客来吃小吃呢。听说食客来靠着咱们世子妃贡献的烧烤技术,现在生意可好了,天天生意爆满,逼得咱们天香楼都不得不关门歇业了。”
说话声音不大,但因为说话的人就在宁远瑶身后,宁远瑶听的一清二楚,她脸色一变,连忙问说话的蓝衣少女:“你是哪一房的孩子?你方才说天香楼关门歇业是怎么回事?”
蓝衣少女一惊,似乎没想到自己跟身边小丫鬟说的话,竟然让宁远瑶听见了,她愣了一下,方回道:“回王妃的话,我叫诗画,是三房秋姨娘所出。”
原来是三哥家的庶女。
不过宁远瑶并没将蓝衣少女的身份往心里放,听一耳朵就过去了,只追问道:“你刚才说天香楼被逼关门歇业……到底怎么回事?天香楼生意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为何会被逼得关门歇业?”
她今天才回来,尚还不知天香楼交给了沈乐兮打理。
听见宁远瑶这么问,宁诗画咬住唇,面露犹豫,直到宁远瑶低声呵斥了她一句,她这才语言简洁地将老夫人把天香楼交给了沈乐兮打理、而沈乐兮却把烧烤技术传给了食客来、最后天香楼因为没生意关门歇业一事讲了一遍。
听起来就像沈乐兮联合食客来搞垮了天香楼一样。
宁远瑶听后果然大怒——
因为天香楼是宁老夫人给她的嫁妆!
只是由于恒王的封地在千里之外,她不方便亲自打理,所以凡是留在京中的产业,她都交给了母亲宁老夫人打理。
没想到母亲竟然将她的陪嫁交给了沈乐兮!
更让她恼火的是,现在沈乐兮还联合外人搞垮了她的陪嫁!
天香楼啊,那可是无数个一千两!
宁远瑶的怒火再次猛地蹿起,一激动,胸口处忽然一阵巨疼袭来,痛的的五官都狰狞了。
一旁看着垂眉低眼、但却暗暗留意着她神色的宁诗画见状,连忙担忧地问道:“王妃?王妃您怎么啦?”
见宁远瑶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宁诗画面色一变,惊道:“哎呀,刚才世子妃好像拿脚踩王妃您了……该不是伤到骨头了吧?”
什么好像!
分明就是!
可恶的小贱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拿大脚丫子踩她……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宁远瑶气得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她缓缓吐出口气,等那股巨痛过去了,当即气咻咻地掉转头跑回去质问沈乐兮。
热闹了大半天的青竹院好容易重新清净下来,沈乐兮正坐着梳妆台前的圆凳子上,让红桃帮忙给她脸上涂药膏。
——宁远瑶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指甲蓄的比特么鬼爪子还长,一巴掌扇下来,硬是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留下了好几道血印子。
早知道她也蓄长指甲了,这样跟宁远瑶对打时,她也能在她脸上留下几道抓痕。
沈乐兮忧心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这么深的指甲印,但愿宗离不负他神医的名号,给她的伤药能让抓痕褪去不留疤。
就在这时,院门被咚地一脚踹开,宁远瑶拉着宁诗画,怒气冲冲地进来,上来就质问道:“沈乐兮!你竟然敢把我的天香楼搞垮……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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