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楚某佩服沈小姐才对,我还是头一次……”
两人站那彼此互夸。
一旁的宁羡目光冷冰冰地瞧着这二位,脸黑的都能撵上初十一了。
瞧这俩人,一个红衣似火,一个青衣鲜嫩,往一块儿一站,简直……为什么这两人的衣服颜色总能呼应上!
还当着他的面合奏……不知廉耻!
不过这女人的琴弹的……的确很棒。
宁羡闷闷地饮下一口浓茶,心想,她到底还悄悄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技能?
越接近,越发现,越不懂她了。
心头疑虑盘的多了些,压的宁羡从食客来出来后脸都还是沉着的。
不过沈乐兮倒是高兴的很。
她今天到食客来的主要目的,好奇想要见识下楚云湛的美食大赏会办成什么样子是一方面,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想多接触了解下楚云湛这个人。
既有心想拉楚云湛做战友,自然就要先好好了解下对方的为人。
说起来,今天倒还真多亏了宁羡这小破孩故意捣乱,要不是宁羡故意挑事,她今天也不会有跟楚云湛合奏一曲的机会,也没法跟楚云湛交谈那么久。
所以宁羡今天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这么一想,沈乐兮再看宁羡那张冰山脸就觉顺眼可爱多了,路过春晖堂时,想起这孩子身上的毒,于是拉住他道:“宁羡,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看看大夫可好?”
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宁羡。
解药要找,但她不确定能不能从江氏那里拿到解药,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先让宗离给宁羡看看比较好。
说不定宁羡身上的毒,宗离就能有办法给解了。
说曹操曹操到,沈乐兮这念头才转完,就见一辆马车在身边停下,车帘掀开,一身白衣的宗离挎着药箱从马车上下来。
看样子是出诊刚回。
来的早果然不如来得巧。
沈乐兮忙迎过去,招呼道:“宗大夫,我刚才还说要请您帮我瞧瞧呢……哦,是这样的,我最近两天总觉的有点儿……神思恍惚。宗大夫,您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宗离。
宗离瞅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没病。”
“……”沈乐兮诧异,“啊?宗大夫给人看病……都不用把脉问诊的吗?”
这也太神奇了吧!
宗离:“望闻问切,望排首位,你面色红润,双目清透有神,说话时露出的舌苔亦无异样,所以对你,望一望就够了。”
说完,目光反倒落在了旁边的宁羡身上,一眼看过去,又看了一眼,连看了好几眼,这位矜贵宛如神砥一般的大夫诧异地挑了挑眉。
【宗离:奇怪,上次见他时,他明明中毒已久,命不久矣了,如今再看,气色竟好了不少。瞧这情形该是服了解药。可既然服了解药,那他为何不一次性服下足够量的解药?解一半留一半……定国公府果然没有正常人。】
从他一出现起便时刻留意他动态的沈乐兮暗暗心惊,心想:神医就是神医,一眼就能看出谁有问题谁没问题!
不过他上次去国公府时既然已经看出宁羡中毒了,为何他当时不说?不是都说医者父母心吗?
难道是因为不想牵扯进大家族家的事情中去?
也对,豪门多腌臜事,堂堂世子爷,竟中毒数年不自知,一看就是内部倾轧暗害。
像宗离这么一个风骨出尘、不染人间烟火的人,不想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实属正常心理。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插手,那她现在贸然求他帮宁羡解毒的话……恐怕对方未必会应。
算了,再寻机会吧。
况且宗神医也说了,宁羡似乎已经找到解药了,而且还正在服用。
正如宗离所言,定国公府就没有正常人,她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不然宁羡要是起了疑,问她如何知道他中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难道告诉他说,我能读懂别人的内心,我听见你母亲说她给你下毒了,我还听见她骂你是小畜生……能这么说吗?
肯定不能啊!
她要是敢这样说的话,估计所有人都当她是疯子,毕竟江氏的面子功夫做的好着呢,为了给宁羡祈福,青灯古佛下一待就是十来年。
说这样的江氏会给宁羡下毒,会骂宁羡是小畜生,谁信?
除非她能拿出江氏给宁羡下毒的证据。
主意定下,沈乐兮便暂且放弃了要宗离现在就帮宁羡解毒的念头,但却缠着宗离帮她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这才告辞离去。
非她乐意喝那些苦兮兮的药,而是拿了药才好建立医患关系,有了医患关系,她才好时不时的过来找开药给她的宗离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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