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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精心炮制的鱼饵又一次打了水漂,周掌柜饶是再有耐心,这会儿面上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按照原计划,当他把话说到这一步时,沈乐兮就应该心急地打包票立军令状什么的。
又或者直接就打退堂鼓。
如此不声不响算哪般么。
周掌柜心中咆哮,恨不能亲自动手掰开沈乐兮的嘴将她包子嘴里的话抠出来。
【周瑜:哎呦我的姑奶奶哦,求求您快开开尊口吧!】
周瑜?
原来周掌柜叫周瑜,这名字还真是……
沈乐兮不动声色地读取着对方内心活动,知道时机磨的差不多了,这才放下茶盏,笑吟吟道:“周掌柜。”
然后停顿,视线继续落在对方头顶上,静等下一条弹幕出现。
已经快被她的沉默折磨崩溃掉的周掌柜险些喜极而泣,从来没觉得“周掌柜”这个每天都要被无数人叫的称呼,也能如此好听,简直胜似天籁,连忙应声道:“诶,小的在呢。”
沈乐兮莞尔,慢慢道:“正如周掌柜方才所言,我长居后宅,习的是诗词歌赋,盘的是绣针古琴,也从未涉略过生意一道,只是……”
只是什么她却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望着周掌柜,露出为难的样子。
一如周掌柜刚才望着她那般欲言又止。
周掌柜生怕她又变成闭嘴蚌壳,连忙心急道:“只是什么?世子妃尽管说。”
才说完,周掌柜忽然意识到什么,面色倐地一僵,连细长的狐狸眼都瞪大了一圈,震惊地望着沈乐兮,失声道:“世子妃,你……”
沈乐兮笑吟吟地望着他,黑亮透澈的杏眼中透着狡黠,望着对方眨了眨,笑问道:“所以,周掌柜现在还坚持方才对我的担忧吗?”
“……”
还怎么坚持?
本想钓鱼,结果鱼没钓着不说,还反被鱼拖下水了,亏他还自认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油子呢,竟是连个深闺妇人都不如。
周掌柜汗颜,不禁摇头苦笑。
沈乐兮也不紧追猛打,见好就收,直奔主题道:“但一码归一码,我虽向周掌柜证明了我的心智不输与你,但该有的规矩不能破。”
这话说的猖狂傲慢极了。
如果沈乐兮一进门就说这些,哪怕她贵为世子妃,周掌柜也必定要冷嘲暗讽她几句。
但此一时彼一时,周掌柜才被她牵了次鼻子,哪还有脸去嘲讽人家?
又见沈乐兮主动提起规矩,周掌柜本来还呈现颓败的脸瞬间又焕发了神采。
对呀,还有考核呢。
想当初他为了通过考核,可是搭进去了好几年的工钱。
想起当年那场考核,周掌柜不免一阵得意,头顶上再次出现了一条超肥超大的巨型胖弹幕。
沈乐兮一目十行飞快读取,然后在对方轻咳一声准备开口之前,先入为主,抢先道:“老夫人让我接手天香楼,就是希望我能打败食客来,将对方从我们这里劫走的客人抢回来,既如此,我们就拿食客来做考核吧。”
说完,双眸含笑地望着周掌柜。
周掌柜还在回忆自己当年经历考核时的艰难和惊险,闻言一惊,失声道:“什么?”
【周瑜:世子妃疯了吗!竟然说出要拿天香楼做考核的话,她这是要跟我叫板?哼!无知妇人!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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