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京都。
冬雪从更鼓敲响第一遍时就开工了,翌日清晨,整座京城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裘。
但年关将近,属于年的气息不能没有,伙计们一边清扫着铺子前的积雪,一边热情地招揽着客人,街上也随处可见牵着娃儿背着年货的百姓们。
整条街上都是烟火喧嚣的热闹。
独独威远伯府门前冷清寂寥,连只觅食的雀儿都没有。
自打第一任老威远伯去世后,伯府就开始走向衰败了,传到其孙子沈博文手上时,已经没落的只剩下个封号了。
伯府宴客厅内,少女打量完厅内处处冒着寒酸气的摆设后,视线落在了一位老妇人的头顶上。
此时,那颗挽着一团小发髻的脑袋上正顶着一个大大的弹幕——
【孙婉柔:真是麻袋装草袋,一代不如一代。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娘才懒得跟他们废话。想从老娘嘴里套话是吧?行呀,看老娘怎么恶心他们,反正这是他们自找的。】
啧,名字倒是起的好,可人一点儿都不婉柔。
默默围观了她内心活动的少女啧了声,在对方将银锭子揣进袖兜之前,蓦地抢走揣进了自己袖兜里。
“放肆!”
“小兮!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跟孙妈妈道歉!”
沈家大少,也是第三任威远伯沈博文和沈家二少沈博武齐齐出声呵斥。
遭到呵斥的少女面上没有惶恐,反而还振振有词道:“大哥二哥,你们想知道什么问我啊,我就是当事人,干嘛还要花钱问别人?这种败家行径要不得。”
少女说完,余光瞥向旁边瞠目结舌的老妇人,淡淡道:“既然懒得废话,那就不要废话了。孙妈妈慢走,不走。”
“……”
那老妇人一张老脸通红,似乎没想到少女竟能猜中她心思。
再对上少女冷冰冰的目光,她心知这银子是拿不回来了,当即也来气了,皮笑肉不笑道:“哎呦,老奴可不敢劳烦沈小姐相送,万一沈小姐脾气上来了,再像早上砸国公府那样把老奴也砸一顿,咱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呢。”
“什么!”
“小兮!你砸了国公府?!”
沈博文和沈博武再次齐声大喝。
不等少女开口,那老妇人就冷笑着抢话说:“二位爷怕是还不知道吧,沈小姐不但砸了国公府,还把我家世子爷气吐血了呢。这样的女人,我家世子爷可不敢要。”扔下这话扭头就走。
给人一种沈小姐是因为砸了国公府气着了世子爷才会被休的错觉。
可真是把颠倒黑白煽风点火的好手。
少女心中腹诽,然后顶着两道凶残的目光,望向目光的主人,委屈道:“大哥二哥,孙妈妈说错了,我是先被宁羡休,然后我生气才砸了国公府。至于宁羡吐血……这就要问他了。”
大哥二哥想用目光杀死她。
少女全当没看见,继续道:“至于宁羡为什么会休了我,因为他查出了当初是你俩给我们下|药…”
“闭嘴!”
“小兮!你闹够了没有!”
沈家哥俩第三次齐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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