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骨折,最起码要修养一个月。
而一个月后,是学校举办的田径赛。
她显得很失落,之前她所做的努力,就是为了在田径赛上拿名次证明自己。
如今希望落空,只能躺在床上。
已经‘出院’的中井久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之前他心脏病发作时,也是这么绝望的在医院里躺了五个月。
他清楚明白等待的痛苦。
因此,他时常来看望对方。
如果不危急自己生命的话,这种小小的帮助他还是能做到的,他是这么想的。
一连过去了三天。
这天是星期六,早晨时分,中井久就赶到了病房。
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看见手冢琳,而今天也不例外。
他在窗台的位置看到了手冢琳,她靠坐在窗台上,吹进来的微风拂动衣袖,配合她单薄的身体,让人感觉很落寞。
在陪护椅上坐下,安慰的人的话已经在这三天里说了个干净,笑美每次都只是强颜欢笑,中井久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仪观来过吗?”
他突然问道,手冢琳回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除了送你们来那次,她之后一直没来过。”
“是吗”
沉默
还有压抑的愤怒。
中井久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爆发的这么突然。
他站起身,怒喝道。
“都是那个家伙的错,如果不是她和你跑步,让你追赶她,你根本不可能摔倒!”
“这样也就算了,事后她根本没有来找过你,这叫什么事啊!”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呼呼。
激动的心情,带来了心脏的痛苦,发泄完后,中井久扶着墙壁大口喘息。
他抬头看去,笑美一脸震惊,而手冢琳还是一脸漠然。
随即,笑美回过神来,立即解释道。
“不是那样的,她没有,她只是想帮助我。”
见笑美还想辩护,中井久更加愤怒了。
“就是那样的!我都看到了!她就只是单纯的取乐而已,只要自己舒服,就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所谓的帮助,只是建立在自己愉快的基础上,如果失去价值,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对笑美是这样,对他是这样,对华子她们也是这样。
他认为自己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恶劣本性。
正在这时,手冢琳突然笑了一下,是冷笑。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中井久身边,面色变得咄咄逼人。
“如果说她肯指导笑美跑步不算帮助的话,那你眼中的帮助又是什么,向你一样每天过来这里坐着,什么都做不了吗?”
中井久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
他心里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于是硬气挺直了腰板回应道。
“起码我认为她应该过来,这是她的责任”
“够了!”
笑美打断了争吵的两人。
“我会摔倒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无关。”
中井久愣住了。
笑美哭了。
她捂住面颊,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他手足无措,心里惶恐。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手冢琳看向笑美,那一瞬间她牙关紧咬,脸上露出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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