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去,要么忍,要么残忍,说真的,这两个我都有。”
“以前,我年纪小,没有能力和他们抗衡,除了要忍受各种暴力、侮辱,还要努力扮演好一个任由他们发泄的工具。”
肖钦予:“…”
一阵猛风吹过,蔚十一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继续说道:“我不是没有想过善良,可是他们根本不配。所以从十三岁开始我就暗下决心要报复他们。一开始我没有能力,只能做一些用钉子扎车胎这种事。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对那里的监控那么熟悉吗?是因为有一次我被他们用那玩意抓到了,然后被打的皮开肉绽扔在花园里,血腥味引来了野狗,我就这么和狗搏了一夜。好在,命大,我没死,从那以后我就学聪明了,做任何坏事的时候懂得如何避开那些讨厌的电子眼。”
绿灯,肖钦予发动车子,他面无表情,刚才蔚十一说的话像是听进去又像是没听进去。
蔚十一觉得有点难受,她转头问了一句:“有烟吗?”
肖钦予:“我不抽烟,但是车上有。”
蔚十一闻言打开了副驾驶座的抽屉,果然里面有一包中华。
她很自然地拿出来,然后撕开包装,动作利落地给自己点了一根。
抽了几楼,她把手探出窗外点了点烟灰继续说道:“其实那次我知道你看到了,看到了我自残,但是你没问,我也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肖钦予这回总算是有点反应了,“你经常这样?”
“嗯,经常。”
蔚十一点点头,又猛吸了一口烟。
“不痛?”他问。
“废话,当然痛,但是很爽,心中无法疏解的痛苦在另一种痛苦上得到升华,那种满足感很上瘾。”
说完,蔚十一笑着看着肖钦予:“要不您也试试。”
肖钦予没回应她的话,但是他眼里闪过一种叫“心动”的东西。
“诶,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对吗?”
“嗯。”
“呵呵,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配合我演戏。肖钦予,我很好奇,你难道真的一点对我心动都没有吗?”
“没有。”
肖钦予单手打下方向盘,车子驶进一条梧桐大道,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树影就像是魑魅魍魉的鬼怪。
“哦,好吧,你真够直接的。”
蔚十一徒手熄灭了烟头,然后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好孩子,是不能随地丢垃圾的,但是可以随意玩弄人。
这就是蔚十一的多重人格,有时候她三观可以正的起飞,比如因为心疼环卫工人不愿乱扔垃圾,但有时候,她又变态的脚踏别人的真心,把那些把真心捧到她面前的男人脚踏到尘土里。
“不过这事到现在也算扯平了,你把我送到肖钦洲床上,我把他伤的半死,嗯,扯平了。”
蔚十一突然好奇心上来,她侧过身子腿架在椅子上然后看着肖钦予问道:“对了,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
“嗯,我想也是,做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只有做一个不被感情束缚的人才能活的洒脱,爱搞谁就搞谁。”
“呲…”
车突然停了下来,蔚十一没防备后背被重重撞了一下。
“你…”
“到了。”
蔚十一:“…”
她撇撇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正当她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肖钦予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刚才在车库保安会不让蔚白靠近?”
闻声,蔚十一把手缩了回来,她凑到肖钦予面前,挑逗地眨了眨眼:“很想知道啊?”
“好啊,那我们去开房,搞完,我就告诉你,如何?”
话闭,肖钦予脸上凝结起一层冷霜:“滚下去。”
“哈哈哈哈,真是的,玩笑都开不起,好好,我告诉你,原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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