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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梅与丈夫冯建明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先让人家姑娘来吃早饭吧。”
冯建明来到蔚十一面前,笑吟吟地说道:“姑娘,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买了一些,昀昀他妈做了一些,你看你爱吃什么。”
“是啊,姑娘,先吃饭。”
陆梅扶着蔚十一来到椅子前坐下,“你挑自己喜欢吃的哈,没关系。”
“”
蔚十一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早点,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平时活在满是戾气世界里的她忽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凡人的烟火气。
“姑娘?”
陆梅不解。
冯凌昀见状赶忙打断:“好了,妈,我就说了现在年轻人谁还吃这些啊,我们还是吃去吃吧。”
“”
蔚十一还是没说话,冯凌昀说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罩在身上,拉着蔚十一就出门了。
一到楼下,冯凌昀赶忙和蔚十一解释:“对不起啊,昨晚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带回家,我只是不知道你家住哪,而且你睡着了,我怕把你一个人放酒店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只能把你带到我家了,你别担心啊,昨晚都是我妈在照顾你。”
蔚十一抬眼看了一眼冯凌昀:“”
“怎么了?”
蔚十一没说话,直接往前走。
“额,你去哪啊,我送你吧。”
冯凌昀一路追着蔚十一到了小区门口。
“说够了吗?”
终于“冰山”开口了,冯凌昀喘着气:“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我认识你吗?你是我的谁?又凭什么管我的事?还是说你有什么目的?想和我上床?行,现金还是转账?一次还是包月?不过我提醒你,我的价格很贵。”
蔚十一早就习惯那些所谓对他好的男人了,他们的目的其实最后都一样就是想和她上床,不过她现在这话纯属就是胡说八道的。
虽然不是处,但也没有乱到真的可以给钱就上的地步,尤其还是眼前这种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憨比!
“你说什么啊?”
冯凌昀皱着眉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朋友?
蔚十一看了一眼冯凌昀,讽刺地笑了笑,此时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伸手招了招,车停下,她上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安欣心理咨询工作室。
“十一,你应该接受治疗了。”
蔚十一低着头她正在认真地拆解一根钢笔。
“我没病。”她抬头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心理医生——安欣。
“十一,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数据不是很好,你最近情绪波动好像有点大。”
“嗯,但是数据说明不了什么,你不能仅凭这个就断定我是个神经病吧。”
蔚十一继续拆着钢笔。
安欣看了一眼桌上那些七零败落的小零件叹叹气:“十一,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没事。”
“没事?你手上的疤痕又比以前多了,这叫没事吗?还有,刚才你在做检测熟睡的时候神经系统一直都是紧绷的,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治疗的,但不是现在,好了,我答应你的检查已经做了,我先走了。”
蔚十一动作麻利地将那些被拆解掉的钢笔组装完成推到安欣面前,“安老师,完璧归赵。”
说完,她起身离开。
看着蔚十一离去的背影,安欣无奈地叹了叹气。
“”
安欣原是九洲大学的一名心理学老师,也是她最早发现蔚十一性格有缺陷的,那时候她就一心想要拯救这个女孩,于是这些年她总是给她做一些心理辅导以及要求她按时过来检查。
在后来的接触中,安欣也能陆陆续续知道一些关于蔚十一的事。
她总想尽自己努力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做点什么,可是蔚十一太封闭了,许是从小到大碰到太多荆棘,以至于她现在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安欣叹叹气,看着桌上那只被钢笔,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从安欣的心理咨询室出来之后,蔚十一游走在大街上,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在酝酿接下来她到底要如何处理自己与肖钦予,还有肖钦洲之间的关系。
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黑瞎子扭身来个大反扑?
蔚十一想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去说服自己原谅肖钦予和肖钦洲,再说了,蔚蓝也没得到惩罚,她就这么算了,那之前挨的打,还有失去的贞操不都是她活该了?
不行,绝对不行。
蔚十一将羽绒服的拉链拉高,半张脸缩进领子里,眼里露出一抹狠厉,游戏正式开始
蔚十一买了一袋猫粮,然后直接去了肖钦予的家,这一路上她都很小心,因为她知道蔚蓝在监视她。
敲了两声,门打开了。
“来了?”
蔚十一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外貌可以骗人,性格也可以装,但唯独眼睛不会说谎,在决定报复之前,她必须要分清楚到底谁是肖钦予谁是肖钦洲。
“怎么了?”
肖钦予看着蔚十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他。
“没有呀,我来看看雪球,当然我其实更想见的人是你。”
蔚十一这回没有像以前一样送上自己的拥抱,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肖钦予,如果她没有判断错。
“进来吧。”
蔚十一进门,她走到阳台,发现笼子里空落落的,“雪球呢?肖叔叔?”
“”
肖钦予把手插进口袋里,他在想到底要怎么解释肖钦洲把猫扔了的事。
“嗯?肖叔叔?”
蔚十一上前一步,再一次将视线聚焦在了他的双眼上。
“前几天窗户没关,它跑出去了。”
蔚十一闻言皱眉,雪球不见了?她想砍人。
“啊,那怎么办?”
“放心,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好吧。”
蔚十一沮丧地回到客厅,她在沙发上坐下,心里慢慢酝酿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知道肖钦予知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双胞胎的事,但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影响接下来她要做的事。
蔚十一想今天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接近肖钦予了,因为接下来她的目标是肖钦洲,今天来,只是为了分清他们兄弟俩,以及传递一些信息。
“肖叔叔,那晚”
“那晚我们”
蔚十一把头压的很低,故意做出一副很羞涩的样子。
肖钦予听蔚十一这么说,心里忽然起了怀疑,他以为蔚蓝会把肖钦洲的事说出来,可听现在她的口气,好像这事蔚蓝没有提。
可能吗?
肖钦予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离间她们母女,故意制造矛盾,那么如果蔚蓝什么都没说,也没和蔚十一起冲突,那他这事不就白做了?
一向聪明的肖钦予竟然也有犯难的时候,这事他也不能去问蔚蓝。
“十一,那事你妈妈知道吗?”
没有办法之下,肖钦予只能选择试探的方式。
蔚十一顿了顿,说实话,她以为蔚蓝会把这事告诉肖钦予,但现在听他这样试探,似乎好像是没有?
还是说这个男人和她一样在装?
此时的蔚十一和肖钦予就像是两个正在下棋的人,互相博弈,揣测着对方的心里。
“不知道,肖叔叔,妈妈最近对我挺好的,说实话,我都有负罪感呢。”
肖钦予:“”
他抬头看着蔚十一脸上的泪痕,忽然感觉心被蒙上了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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