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洗澡,睡觉。
关灯前,还是到客厅看了一眼杜晓南。
她其实也不想把他扔在沙发里,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睡一夜沙发,明天起来肯定不舒服。
但他太重了,她挪不动他,没办法把他挪到客房,只能委屈他就这么先睡着。
好在现在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室内不开空调也不冷。
她进屋拿了一床空调被出来,收起薄毯,将空调被仔细地给他盖上,这才放心地去睡觉。
关了灯,客厅以及餐厅甚至是玄关的地方都暗了下来。
珍珠和灰灰窝在一起,睡在它俩温暖的被窝里。
以前只有珍珠一只猫的时候,谢若巧没给它弄领域,要么顺手放客厅的沙发,要么顺手放卧室的沙发,反正它听话,让它窝哪里,它就窝哪里。
可自从多了灰灰,就不行了。
灰灰极挑剔,你不给它弄个舒服温暖的窝,它就会在晚上不停的汪汪叫。
后来在客厅一角给它腾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后,它就不叫了。
从那之后,珍珠也挤到它的被窝里,跟它一块睡了。
客厅里,男人躺在沙发上,一猫一狗窝在自己的被窝里,一片静谧。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开始杜晓南只是装醉,不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
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哪里都僵硬。
他撑着一口气缓了很久,这才将胳膊和蜷缩着大腿根的那股麻意驱散。
他撑起手臂坐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空调被,嘴角勾起一丝笑。
他将被子拿开,下地。
鞋子不在沙发边上,摆在沙发边上的是一双男士拖鞋。
杜晓南想着这男士拖鞋子被杨关和萧凛穿过,他就极嫌弃,不愿意穿。
于是就踩着穿着袜子的脚,下了地。
他刚站起身,准备去看看谢若巧,那个一直窝在被窝里睡的正香的灰灰猛然惊醒,蹭的一下跳起来,冲他汪汪叫。
他吓了一大跳,冲过去就将它抱住,用力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闭嘴!”
灰灰看着他,被他的气势吓的缩了缩脖子,又见他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狼般恶狠狠地盯着它,他更是不敢叫了,一下子又跳回去,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眼睛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随时有扑上来的打算。
杜晓南走过去,像安抚似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和耳朵。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
灰灰听不懂,但似乎看出来他并没有恶意,尤其这些天他经常出入家里,它也熟悉了他,便掸了掸尾巴,乖乖地窝下去,拱了拱珍珠的肥肚子,又睡了。
杜晓南站起身,黑暗中似乎是笑了一下。
这只狗还真是忠诚的很。
而且,十分机警。
只是,没有经过训练,还不知道怎么保护主人。
被气势比它强的人一呵斥,胆子就怂了。
他想着,等有空了,他得找人训练训练它。
他又站了一会儿,见灰灰是真的不会再跳起来汪汪叫了,便转身,去谢若巧的卧室。
拧了门把手,一下子就拧开了。
他蹙眉,心想着睡觉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不知道锁门吗?
还好是他进来,如果是别人呢?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
他走到床边,看向大床,什么都看不见,太黑了。
他只好鬼鬼祟祟地摸到床上去,找到睡在床上的女人,将她抱到怀里。
头低下,寻到她的唇,一点一点贪婪地吻着。
第二天谢若巧起床,杜晓南已经不在了,沙发上只有那个空调被,手机里躺着他的一条微信,是早上五点多发的。
“昨天喝醉了,没想到是在你那里借宿的,谢谢你,我昨天没给你添麻烦吧?”
谢若巧回了句“没有”便扔开手机,去做早饭。
杜晓南那头没回复她,她也不在意。
灰灰一大早上就在杜晓南那个睡觉的沙发跳来跳去。
等谢若巧出来了,它围着她叫个不停。
还去咬她的裤腿,把她往沙发带,又咬着她的裤腿去她的卧室,在床上嗅了嗅,又汪汪叫起来。
谢若巧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弯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没空跟你玩,我得去做早饭了。”
“不许再叫!”
她转身就走,灰灰急死了,围着她不停的打转,可主人不理它,还以为它在无理取闹,它耷拉着脑袋,去找珍珠。
把珍珠叼到谢若巧的卧室,扔在谢若巧的床上,冲昨晚杜晓南睡过的地方汪汪叫。
珍珠不明所已,还以为它是让它睡一下床,于是,在昨晚杜晓南睡过的地方滚了两圈,又蹬下了床,跟它在那里交头接耳。
大概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灰灰越发的急了,在卧室里不停的转圈圈。
扭头看向珍珠正好奇地盯着它,它冲它狠狠汪叫一声,朝卧室门外去了。
这头笨猫,主人听不懂我的话就算了,你也听不懂!
我是想说,昨晚那个男人睡了主人的床!
一群废柴。
它有气无力,生无可恋地跳上一个单人沙发,窝在那里不动了。
谢若巧做好早饭,又备好猫粮和狗粮,过来抱它,它瞅着谢若巧,见她似乎挺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它就当作不知道昨晚那个男人进了她的卧室。
它乖乖去吃饭。
珍珠也去了,围在它身边,它顶嫌弃地瞪它一眼,爪子推着盘子,离它远远的。
珍珠,“……”
它也把盘子推了推,又凑到它身边。
灰灰没再继续挪位置,但张嘴就在珍珠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惹得它一声喵叫。
灰灰似乎解气了,爪子又扬起来,朝它脑袋上一拍,似乎是在安抚它,然后又拿开爪子,继续吃狗粮。
早餐结束,谢若巧接到了杨关的电话,杨关说机票订好了,是明天上午十点的,到达沛城是十二点,让她收拾好行礼,注意时间出发,他在机场等她。
谢若巧表示知道了后,杨关就挂了。
中午谢若巧约了姜环出来吃饭,说她明天要去一趟沛城,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让她帮她照看一下珍珠和灰灰。
姜环一听,顿时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个人最不爱小动物,也没那时间照顾它们,最近南山项目紧锣密鼓,我多数时间都在公司和项目组以及施工场地,有好几天都是直接住在外面酒店的,哪里能照顾好它们。”
谢若巧嘟嘴,“那算了。”
她有些惆怅,姜环不能帮她照顾珍珠和灰灰,她找谁呢?
让萧凛照顾?
他更加照顾不好,指不定把珍珠和灰灰给了他,回来就只剩下猫毛和狗毛了。
如果真不行,她就一起带上去沛城好了。
但这是最下下之策,她是去沛城办事的,不是去游玩的,带一只猫带一只狗,太不方便。
下午回去后,她看着在阳台玩的不亦乐乎的珍珠和灰灰,一时头疼之极。
后来她想到了把它们先放在宠物店,让宠物店里的人照顾它们。
她还留有那天去宠物店咨询养猫注意事项的工作人员,后来收留了灰灰,她也去咨询了养狗注意事项,跟这个工作人员也算熟悉了。
她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工作人员听说她要出远门,想把珍珠和灰灰寄养在店里,工作人员叹一声。
“这是生意,我当然愿意做,但最近店里的猫狗感染比较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别放宠物店里,自己找朋友先照顾着。”
谢若巧蹙眉问,“是你的店感染比较严重,还是别的宠物店也感染比较严重?”
工作人员说,“不是所有宠物店都感染严重,但建议你最好不要放宠物店,最近猫狗疫情比较多,宠物店里来来往往那么多猫狗,受感染的机率更大些。”
谢若巧哦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就挂断了。
安置不好珍珠和灰灰,她一下午都在惆怅,如果确实没办法了的话,只好带着它们一起去沛城。
晚上杜晓南还是买了大包小包的食材敲开了她的家门。
她刚打开门,面前就摆了一束十分精美又颜色夺目的向日葵。
男人笑着说,“送给你的。”
她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让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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