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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南关上门,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去煮醒酒茶和牛奶。
煮好,凉了一会儿,端到卧室去喂谢若巧。
还是用嘴喂,他已经喂习惯了,动作十分自然,也十分熟练。
谢若巧大概也喝习惯了,即便眼泪还在断断续续地往外沁,可她竟很容易地就接纳了杜晓南喂来的醒酒茶和牛奶。
等该喂的都喂完,杜晓南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又擦掉她的眼泪,等了一会儿,眼泪没再继续流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要是哭一晚上,明天我也不用上班了。”
他将她的衣服脱了,抱她去洗澡,再过来,踌躇了一下,还是没给她穿旧衣服,而是从她的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出来,给她穿上,再将她塞到被窝里,用被子盖住。
他把杯子端出去,清洗干净,又从沙发上拿了换洗的衣服,就着她的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掀了被子上床。
他刚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她就痛苦悲伤地呓语了一声,“宫远。”
然后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生怕他离开。
杜晓南反手扣住她的手,沉默地将她往怀里又搂紧了,内心也是痛苦的,“我不是宫远,我是杜哥哥。”
她却好像听不见,在他的怀里睡了。
眼角有泪逸出,被他沉默地用指腹擦走,然后看着她,怕她再流泪。
好在,她没再流泪了。
杜晓南去吻她的唇,他知道,她一喝醉就特别磨人,特别喜欢缠着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的唇,多喜欢他的吻。
果然他一吻过去,她就一路畅通地接纳了他。
杜晓南拥紧她,无比庆幸地想,不管她有多痛苦,她至少没忘记她喝醉后所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他,而不是宫远。
上一回,她的身上是他沐浴露香气,这一回,他的身上是她沐浴露的香气。
抱着她沉沉睡去前,杜晓南想,往后岁月,他只盼能再与她共用一种香气的沐浴露,与她共睡一张床。
五点的时候,闹钟准时响了。
杜晓南原本睡的很沉,却突然一下子惊醒,因为怀里的姑娘动了一下。
他吓的连忙伸手按灭了手机闹铃,缓缓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怀里的女孩儿似乎又睡着了,没动静了,他这才低头看她一眼,轻轻抽开自己的胳膊,掀开被子一角,缓缓下了地。
动作极慢极轻地去洗了把脸,刮了一下胡子,再将盥洗台清理干净,把自己用的东西全部拿走,打开卧室的门出去,在外面的客厅里换了衣服,又回来,弯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左右望望,没发现任何纰漏和把柄后,他这才转身,关上门。
他把客厅里自己换下来的睡衣装起来,连同昨晚没喝完的牛奶一并装走,下了楼。
于衍早等着了,见他下来后,立马开了后车座的门。
他上了车,掏出手机给姜环发信息。
等姜环醒来,看到信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杜晓南跟姜环说的事情不是很重要,但对谢若巧而言,就很重要了。
杜晓南昨晚给谢若巧换了衣服,怕她早上醒来会奇怪,就让姜环去圆这个谎。
姜环已经在上一回看到了杜晓南是如何对待谢若巧的,那一晚杜总把二小姐接走了,怕是也给她洗过澡,换过衣服,只不过第二天早上杜总又把二小姐送到她这里来了,二小姐不知道而已,今天是因为二小姐就在她自己的家里睡着,杜总没多余的把她弄到她这里来,所以才这么交待。
果然杜晓南的猜测是对的。
谢若巧白天醒来,见自己的衣服换过了,还发现自己洗过澡,睡在自己的床上,就打电话给了姜环。
昨晚她是跟姜环和杨关一起吃饭喝酒的,能帮她换衣服洗澡的人,除了姜环,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人。
听到姜环说是她送她回去,并给她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还给她灌了醒酒汤后,谢若巧放心了,说了句,“谢谢。”
姜环打趣她,“谢什么谢,你如果真谢我,那就好好的,不要再喝酒了,你都不知道你昨晚喝酒的样子把我和杨关吓个半死,不就一个男人吗,至于你要把自己给喝死呀!”
谢若巧坐在床头,表情淡淡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喝死自己,昨晚是最后的告别,以后再也不会了。”
姜环叹一口气,“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不过了。”
谢若巧嗯一声,“你上班吧,我不打扰你了,我也起床吃饭了。”
姜环说了一声好,挂断。
谢若巧起身穿衣服,化了妆,抱起小雨点,下楼吃饭。
之前在青枫别墅,有佣嫂照顾小雨点,她出门都不带它,现在没佣嫂照顾了,她出门还得带着它。
去了一家湘菜馆,正点菜的时候,杨关打来电话,听她说醒了,还在吃饭,他立马就过来蹭饭。
见她表情如常,没有昨晚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啧啧两声,“恢复力挺快,一觉就修复了。”
谢若巧瞪着他,“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就不请你吃饭了。”
杨关笑道,“来蹭你的饭,肯定是说谢文泉的事情呀,不然,我哪敢蹭你的饭。”
谢若巧挑眉,“查到新线索了?”
杨关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嗯,吃罢饭再跟你说。”
谢若巧看他表情严肃,也没在这里问他。
等菜上齐,她将小雨点搁在旁边的椅子里,刚刚点菜的时候,也点了一盘猫能吃的肉,摆在了小雨点面前。
它窝在那里乖乖地吃着。
谢若巧和杨关也不紧不慢地吃着。
结束午饭,二人挪到了咖啡厅,小雨点也跟着去了。
谢若巧点了两杯咖啡,给小雨点也点了一杯,把它放在最里面的桌子上,让它自己舔着咖啡喝。
她跟杨关坐在那里说着正事。
杨关今天没带资料,只是口头向她说,“我查王艳慧,查了一个多月,也确实没查出什么,她以前的事情极难查,我也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敢深入,不过,我查到她在情人节那天,也就是过年那会儿,去过三社公会。”
“三社公会?”谢若巧讶异,“她怎么会去三社会公?她认识三社会公的人?没听萧凛提过呀。”她眉头皱了皱,“她去三社公会做什么了?”
杨关低声说,“打麻将。”
谢若巧哦一声,白他一眼,“打个麻将而已,看你紧张兮兮的。”
杨关啧笑,“如果只是打麻将,我肯定不会紧张兮兮,但我查了她去打麻将的那个家庭,很奇怪。”
谢若巧低了低头,小声问,“怎么个奇怪法?”
杨关摸着下巴,“那一家人吧,怎么说呢,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是拼凑起来的,那家的男人是彭益,你别惊讶,就是你想的那个彭益,担任谢氏集团项目部经理的那个彭益。最奇怪的是,冯茵茵从来没跟过彭益,也不在南江市住,就过年的时候会来南江市,却与谢氏集团大名鼎鼎的谢夫人关系极好,几乎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你不觉得这里面很有蹊跷吗?”
“那家的女人是一个叫冯茵茵的女人,她有个女儿,叫冯南晴,冯南晴你肯定认识,但你一定不认识冯茵茵。”
“冯南晴是冯茵茵的女儿,冯茵茵又是彭益的女人,按理说,冯南晴也是彭益的女儿才对,可外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彭益没有女儿,他只有一侄女,叫冯南晴。”
“冯南晴的男朋友叫何兵,何兵是三社公会齐镖的人,但不直属齐镖手下,而是挂在虎哥手下,那个房子,就是虎哥在三会公会的房子,听说是何兵花了大价钱租的,你说何兵在三社公会的工资,能租得起那么贵的房子吗?”
“最奇怪的是,冯茵茵从来没跟过彭益,也不在南江市住,就过年的时候会来南江市,却与谢氏集团大名鼎鼎的谢夫人关系极好,几乎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你不觉得这里面很有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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