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喜爱,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来看一眼。
偃诗涵见他这副模样,眼睛无端的又红了,她想了想,还是去将自己买的钱包拿了过来,趁他不忙碌的时候,递给他,“昨天我给爸爸买钱包的时候,顺便看到有一款挺适合你,就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宫远看着那个精致的包装盒子,盒子上有牌子,他一眼就瞧见这盒子的牌子跟昨晚谢若巧送他的那个盒子的牌子一模一样。
他微眯了眯眼,望向偃诗涵。
他没接,她的手就一直伸在那里,也不尴尬,还目露微笑。
宫远伸手将盒子接下,看着那个牌子的标志,问她,“昨晚你碰到巧巧了?”
偃诗涵眨了眨眼,“巧巧姐?没有呀,怎么了吗?”
“没什么。”
宫远将她的礼物盒子随便往桌面上一扔,拿起一叠文件开始看,“礼物我收下了,你若没事就出去,我要忙了,有事我会叫你。”
偃诗涵看他随意将她礼物一扔的态度,也没生气,转身就走了。
晚上宫远回到家,吃完饭,抱着谢若巧坐在沙发里,看她逗弄着小雨点,他瞅着她的脸,轻声问,“昨晚你给我买钱包的时候,遇到偃诗涵了?”
谢若巧摇头,“没有。”
她一手抓着小雨点毛茸茸的耳朵,一边抬头看他,“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宫远淡声说,“今天偃诗涵也送我了一个钱包,跟你昨晚送我的钱包是同一个牌子,我是觉得太巧了。”
谢若巧笑道,“这么听还真是太巧了。”
她笑眯眯的问他,“那你收了她的钱包了没有?”
宫远低咳一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慢声说,“收了。”
谢若巧瞪着他。
宫远立马发誓,“我只是收了,但我不会用的,我打算给哥哥用。”
他揉着她的小脑袋,“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因为一个钱包而在那里跟她没完没了。”
谢若巧哼一声。
宫远伸手就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你别生气,不然我明天把钱包再还给她。”
谢若巧推开他的手,“我没生气,既收了就收下吧。”
宫远松一口气,抱着她,看了小雨点一眼,连同小雨点也一起抱住。
他十分高兴,竟欢快地想,如果小雨点是他和巧巧的孩子,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个吻落在谢若巧的发丝上,低声说,“巧巧,我们结婚吧。”
他最近心里总是很不安,那种不安莫名的让他很惶恐,可细细去追究,又不知道这股不安来自哪里。
巧巧没有走,她还在他身边。
他们的感情一如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他实在没理由不安,所以他也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是因为上一回巧巧说离开,吓的他八魂没了七魂,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第二天谢若巧接到了一个很意外的来电,是偃局打来的。
挂断偃局的电话,谢若巧一个人在卧室的沙发里坐了很久,心想着,该来的早晚都要来,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该舍弃的早晚都要舍弃,该离开的时候她也留不下来。
有时候,生活的无奈就在于哪怕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会身不由己。
谢若巧起身收拾收拾,去赴宴了。
偃局没有叫别人陪同,就只有他一个人,谢若巧推开包厢门进去,看到只有他一个人,便知道今日的饭局是为什么了。
她在家里已经想通了一切,应该说,自去年冬天,她就想通了。
她拎着礼物进去,笑着把礼物摆在偃局面前,“过年你太忙了,我还没去给你拜年呢,倒让你来请我了,这饭应该我请你才是。”
偃局将那礼物拎起来,放在椅子后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顿饭你要是非请客,我也不是不可。”
谢若巧笑着坐过去。
偃局拿菜单让她点菜。
谢若巧也没客气,拿了菜单就点了起来,他们只有两个人,她却点了七八道菜,还有一瓶红酒,点好就让服务员去下单了。
偃局看着她,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昨天涵涵给我买了一个钱包,这孩子长大了,也知道给爸爸买东西了,以前只知道花爸爸的钱,给爸爸找麻烦,现在她能自己赚钱了,也不再让我操心,她说她昨天碰到了你,还跟你一起吃了饭。”
谢若巧点头,“嗯,昨天是碰到诗涵了,我们一起吃了晚饭。”
偃局嗯了一声,眉头轻轻紧锁着,“她昨晚回来抱着我哭了很久,巧巧,你知道她打小没母亲,她是我妻子最后一个生的孩子,因为生了她,身子不好,转眼就走了,我就对这个最小的女儿特别疼爱,她昨晚抱着我哭,我只觉得我这个当父亲的很不称职。”
谢若巧低声说,“对不起。”
她很清楚偃诗涵为什么哭,大概是为了宫远,可她又想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哭,但不管是为什么,她之所以哭,很可能就是因为见了她的原因。
偃局淡淡地笑了笑,“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你和宫远很相爱,我本来也不想插手你们的事情,儿女爱情,自有自己的路,可昨晚涵涵抱着我的哭的样子让我忽然明白,我若不能让女儿幸福,让她快乐,那我这个父亲就是白当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偃局点头,“你是聪明的孩子,也是懂得取舍识事务的孩子。”
谢若巧笑了笑,没应这话。
偃局也不再说话,说真的,让他这么一个长辈来跟她这个小辈说这一番话,他其实很掉面。
但为了女儿,他只能硬着头皮来。
好在他知道谢若巧向来聪明,知道他亲自来见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他更加知道,今天过后,她就不会再挡在女儿和宫远面前了。
只不过,看着这个曾经自己很是欣赏的姑娘,内心里既愧疚,又惋惜。
经这件事情以后,她怕不会再喊他偃叔叔了。
偃局沉默地坐在那里喝水。
菜都摆上来后,两个人也是沉默地吃饭。
红酒没开,因为偃局不想喝,谢若巧一个人也喝不起来,最后结账的时候把红酒退了。
从精品大饭店出来,偃局直接走了,谢若巧一个人拢着单薄的春季大衣走在人行道上,她是开了车来的,这个时候却不想再开车回去。
她一个人拎着包散漫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广场。
开春的天气,中午是很暖和的,广场里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迎面能看到很多年轻的小情侣,或牵手肩挨着肩,亲密地说着话,或大胆的直接就在街头接吻。
男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女孩子们穿着洋气的裙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爱情的甜蜜。
卖花的姑娘们在这些人群中穿梭,卖情侣气球的人也在这些人群中穿梭,他们劳累着,奔波着,却又幸福着。
大概是人太多,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她,转身就笑着问,“姐姐要不要买束花,给你……”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来,见她是孤身一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个男人伸出来的大掌给扯住了花篮子。
她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冲她说,“这些花我全买了。”
他掏了好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她,她高兴的抓住钱,花篮子往他怀里一塞,立马跑了,生怕他会后悔给她这么多钱似的。
谢若巧愣了愣,这才侧头看向忽然之间像从天而降的男人,眉梢挑起,“你怎么在这里?”
杜晓南低头看花,手指在里面挑挑捡捡,没看她,只声音清冷,被春风一刮,散在空中,很快变得模糊,“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挑挑捡捡了很久,没有看到向日葵,英俊的眉头微蹙,索性拿了一株红艳艳的玫瑰花出来,递给她,“虽然这花是挺俗气,也不是你最喜欢的,但我觉得挺好看,虽然跟你比起来,这花也逊色很多,可你们搭配在一起,十分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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