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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最后告别(第2页/共2页)

目光缠在一起,似乎分都分不开。

宫栎喝完水,见他们如此,咳了一声,“吃饭吧,免得有人上门拜年,我们还在吃饭,失了礼数。”

宫栎这一提醒,宫远只好松开谢若巧的手,也收回痴恋的视线,开始吃早餐。

谢若巧也开始用早餐。

用完早餐,谢若巧先去把准备给三个人的礼物拿给了他们,佣嫂拿着礼物,笑着说了句‘新年好’,除了礼物,还有红包。

宫栎和宫远没有给佣嫂准备礼物,但备了红包。

当然,除了给佣嫂红包外,宫栎和宫远也给了谢若巧红包,宫栎没有给谢若巧准备礼物,但宫远准备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里,小雨点跑过去窝在谢若巧腿上,抬着软萌萌的灰猫眼看他二人在那里交换礼物。

谢若巧给宫远准备的是一条领带,宫远给谢若巧准备的是一个手镯。

宫远拿出手镯的时候,谢若巧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把右手抬起来,把手腕递给他,让他给戴上。

宫远一边戴一边说,“我亲自挑的款式,喜欢吗?”

谢若巧看着眼前的手镯,是金子打造的,但不显得笨重和俗气,反而有种灵巧矜贵之感,中间镂空,镶着红蓝相间的宝石,嵌在这样闪亮的金色中,份外好看。

谢若巧点头,“很喜欢。”

宫远给她戴好,抱着她亲了亲,低声说,“跟我回卧室,你帮我戴领带好不好?亲自帮我戴。”

谢若巧没拒绝,于是宫远拉起她,牵着她的手,进了卧室。

小雨点跳下沙发,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走到宫远卧室门口,碰到刚进卧室换了一身正装打算出门的宫栎。

宫栎瞅着他们,见他们是要进宫远的卧室,什么都没说,只交待一句,“我今天出门,你在家里待客。”

宫远说了一声好,宫栎便举步往楼下去了。

宫远拉着谢若巧,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等小雨点也进了,宫远将门关上,拿了衣服到换衣间里换,换好出来,把谢若巧送给他的领带拆开,递给她。

谢若巧笑着接过,站在那里给他戴。

宫远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到怀里,头低下来,让她戴的方便些。

距离很近,近的二人的呼吸都缠在了一起,宫远看着面前让他喜爱了多年又让他心动了多年的姑娘,喉结动了动,心底的渴望在无限延伸。

他眼神暗了暗,哑声说,“巧巧,我们结婚好不好?”

只有结了婚,他才敢跟她睡一起,才敢要她。

诚然,他们是男女朋友,其实是可以睡在一起的,但他不敢,他每回有了那样龌蹉的想法后都有些不敢直视她。

他珍她如宝,真的不想亵渎她。

可他又是那么渴望她。

谢若巧认认真真地给他系领带,闻言眼眸垂了垂,没应话。

宫远莫名的心底一慌,抓住她的手,又说一遍,“巧巧,我们结婚,你想要个隆重的求婚仪式,我便给你个隆重的求婚仪式,我要让全南江市的人都知道,你谢若巧是我宫远要一辈子珍之重之并爱之的女人,你是宫二太太,是宫家媳妇,谁都不能小瞧。”

谢若巧笑了笑,仰脸看他,“好好好。”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宫远这才觉得心安,等她给他戴好领带,他便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感受着她温暖的身子。

这样抱了很久,直到佣嫂在楼下喊,说有客人来了,谢若巧这才推开宫远,让他去楼下接待客人。

宫远紧扣住她的手,“你陪我一起。”

谢若巧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去换套衣服再下去,你先下去。”

虽然是在家里,但平时可以随意穿着,今天却不能。

宫远松开谢若巧的手,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先下去,你快点。”

“嗯。”

两个人从宫远的卧室走出去,宫远下楼接待客人,谢若巧回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小雨点跟在宫远身后,屁颠屁颠地下了楼。

换好衣服,谢若巧也下去了。

宫远和宫栎的父母不在了,但还有一个外婆,还有一些其他的亲戚,大年初一他兄弟二人一个负责去外面应酬,一个负责在家里待客,到了大年初二,兄弟二人便一起去给外婆拜年,谢若巧没有去,她要回马县给母亲烧纸,于是,这天,宫远和谢若巧分开了。

坐在车上,宫远看着向他挥手的女人,一下子没忍住,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把已经发动车子正准备行驶的司机吓了一大跳,也把宫栎吓了一大跳。

司机赶紧将车再次停稳。

宫远冲下车,伸手就将谢若巧搂在怀里,沉声说,“巧巧,跟我一起去,外婆也有好久没见你了。”

跟宫远认识到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也有好多年了,那么些年,谢若巧自然去见过宫远的外婆,也多次拜访过,谢若巧很喜欢宫远的外婆,宫远的外婆也喜欢她。

去年谢若巧在谢氏别墅过的年,但前年没有,前年她还跟宫远一起去给宫远的外婆拜年了呢。

其实谢若巧不一定非要在今天回马县给她妈妈烧纸,她可以先随宫远一起去给他外婆拜年,等回来了再回马县烧纸。

可她不能去了,不能再去见那位老太太。

谢若巧轻轻推开宫远,蹙眉说,“我本来应该大年三十回去的,可我想陪你,就没回去,不能再拖了,不然我妈妈会从棺材里爬起来骂我不孝的。”

她轻轻整了整他的西装,“好了,你快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去看望外婆,别让你哥哥等久了,小心他又生气,大过年的,别惹他生气。”

宫远不满道,“我管他生不生气。”

他拉住她的手,“巧巧,你今天陪我去看外婆,我明天陪你回去烧纸,好不好?”

谢若巧笑问,“你明天有空?”

宫远愣了下,“我……”

谢若巧拿开他的手,把他往车门推,“你也知道你明天之后要不停的出门,在别墅里你倒是能陪我,但去马县来回至少得半天,我还得在那里过夜,说不定得磨蹭个两三天,你能陪我离开两三天吗?”

见他要张嘴,她又道,“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可以,但你要想想你哥哥,这喜喜庆庆的过年,你难道要让他一个人去走亲戚,去应付客人?”

宫远被她说的无语可答,只能百般无奈地又坐进了车里。

车门没关,谢若巧弯了弯腰,冲宫远摆了摆手,又冲宫栎摆了摆手,“一路平安,我下午回马县,可能两三天不能回来,你们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宫栎嗯了一声,看她一眼,“代我向阿姨烧纸。”

谢若巧笑道,“会的。”

宫远闷闷不乐地说,“也要代我烧纸。”

谢若巧又笑了,“会的。”

她站起身子,伸手将车门关上,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

司机不敢随便发动车子了,往后问了一句,“可以出发了吗?”

宫栎说,“走吧。”

宫远不敢再看谢若巧,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下车将她拽上来,只得转过头,看着前方。

司机缓慢发动车子,离开别墅。

拐弯后,宫栎从这侧窗户里往外看谢若巧,她站在那里,大衣轻轻摇摆,脸上的神情看不见,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她的身影也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看不见。

宫栎收回视线,他知道谢若巧很聪明,聪明的知进退,聪明的无须别人多言,她就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取舍,她在该爱的时候会爱,在该放手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宫栎忽然想到大年三十那一晚,谢若巧非要亲自动手为宫远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又想到大年初一的早上,她也亲自下厨,为宫远做早餐。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可现在却一下子明白,这是谢若巧的最后告别。

他知道的权衡,她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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