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谢若巧这才全身放松,愉快地解决这突来的尿急。
杜晓南走出去,关上门后,也不敢离开。
就站在门外,给于衍打电话,让他找中午吃饭的馆子。
于衍对这里不熟悉,又向杨关请教。
杨关给他说了个地方,于是,等里面的谢若巧解决完,过来拉开门,杜晓南就对她说,“收拾收拾,出去吃饭。”
已经接近中午,谢若巧也饿了,没拒绝,只问了句,“我们一起?”
“嗯。”
搁昨晚之前,谢若巧不会同意跟他一起吃饭,但昨晚他帮了她,她感激他,这顿饭就当是她的答谢吧。
谢若巧说,“把杨关也喊上。”
杜晓南又嗯了一声,催促她进去收拾,他想着她肯定饿了,因为他都饿了。
谢若巧返身又进屋,她的行礼箱在里面,她刚进卫生间的时候看过了,昨晚太兵荒马乱,又受了惊吓,实在没空多想。
现在看着摆在杜晓南房间里的她的行礼箱,她有片刻的怔愣。
再扭头看向那个单人床,再看看这空空的连个沙发都没有的小房间。
心里诡异地想,昨晚……他们不会同床共枕了吧?
昨晚她睡着之前,杜晓南还坐在床边哄她,让她不要害怕,她睡着以后呢?
他是离开了,还是就地陪着她一块睡了?
应该问一问的,好让心里踏实。
可总觉得问出来的答案会让她很尴尬。
谢若巧甩甩头,弯腰打开行礼箱,从里面取衣服。
对着墙壁穿衣服的时候,她想,昨晚是意外,就算两个人没办法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那也是穿的整整齐齐。
就不说平时她讨厌他,他也对她诸多防备了,单昨晚那种情况,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而她睡觉向来老实,更加不会侵犯到他。
想到这里,谢若巧在内心里松了一口气,快速地将衣服穿好,又取出洗漱用口,进洗手间清洗。
出来就又将东西都收回行礼箱里面,打算一会儿再重新订个房间。
锁上行礼箱的密码,她去拿自己的手提包,再拿出手机。
手机不知道何时关机了,大概是没电了,也可能是杜晓南怕她的手机会有电话响影响睡觉,擅自给关了。
谢若巧拿着手机按开机键,很快手机开机,显示还有一半多的电量。
看到底下有两个未接来电,她点开,全是宫远打的。
昨晚下了火车后,她就给宫远打了电话,报备了安全,知道杨关接到了她,他也不再担心,所以这两个电话是清晨七点多与上午十点多打来的。
怕他一直没联系上她胡乱担心,她立马回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几乎秒接,一接通就是担心的口吻,“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
昨晚受了惊吓一场,谢若巧不想跟他说。
怕他坐不住,置工作不顾跑来找她,索性没提,只是笑道,“昨晚睡的太晚了,今天就睡过了头,我刚醒,手机关机了,没听到你的电话,你不要担心,我很好。”
宫远松口气,“那就好,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都担心死了。”
谢若巧笑道,“你都没打杨关的电话吗?”
宫远说,“打了,他的手机也没打通,不然我能这么担心。”
谢若巧翻了翻白眼,杨关这头猪,他怎么也这么能睡。
这也不能怪杨关,昨晚本来就睡的晚,接了她后都十一点了,再花两个小时吃饭,回到旅社都凌晨两点了,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给折腾醒,好不容易回去睡了,都近四点了,躺下没多久,于衍又去敲他门,把他给吵醒,再后来又只睡了一小会儿,又被于衍带饭回来给吵醒,吃了饭,躺下就睡的一觉不起。
不说他手机也关机了,就是没关机,宫远也吵不醒他。
谢若巧无奈地努了努嘴,“可能手机也关机了。”
宫远说,“你没事就好,我先工作了。”
“嗯。”
谢若巧挂断电话,打开门走出来。
门口除了杜晓南,还有于衍和杨关。
她一出来,杜晓南就朝她看了过去,略显深沉的目光从她黑色的大衣上扫过,再望向她白嫩的脸,那里浮着笑。
他一声冷哼,视线又若有若无地从她红唇上辗过,然后无动于衷地收回,让于衍进门抽了房卡,锁上门,转身往楼下去了。
于衍抽了房卡,锁上门,跟上。
谢若巧和杨关走在最后面,杨关向谢若巧睇了个眼神,“刚在屋里跟宫远打电话?”
谢若巧没隐瞒,“是呀。”
想到刚刚宫远说打杨关的手机没打通,她睇着他,“在远山县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人的手机不能都关机,至少得保持一个畅通,不然宫远联系不上我,他会着急的。”
杨关撇嘴,阴阳怪气地学她,“他会着急的。”
那语调像个小媳妇。
夹着嗓子,说多怪异就多怪异。
谢若巧笑着抬手打他,“别学我,我是那种语气吗!”
杨关心想,管你什么语气,反正你刚刚在屋里给宫远打电话,外头的杜总可是一脸阴沉的很,门不隔音,她跟宫远说的话,他们全听见了。
虽然没什么腻歪,但她说话的那个甜蜜语气,能让一门之隔的杜总醋意飙上天。
杨关提醒她,“以后给宫远打电话,别当着杜总的面打。”
谢若巧挑眉,“为什么?”
杨关说,“免得宫远小命难保。”
谢若巧冷笑,“杜晓南敢让宫远小命难保,我就让他小命难保。”
杨关,“……”
这女人是死心眼了。
他闭嘴不再言。
管他什么事呀,他像个大妈似的啰啰嗦嗦。
四个人一前一后下楼,杜晓南和于衍到了楼下后等在门口,等谢若巧和杨关下来后,他们要往外走,却见谢若巧跑到前台,找老板娘要再开一间房。
基于昨晚的事情,老板娘对她还是很愧疚的。
虽然跟她无关,但她还是愧疚。
她们这旅社,也就这样的安保,实在没办法向每个入住的旅客保证百分百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这是小县城,平常也没几个人来住宿,开个旅社也只是给那些出来鬼混的人们或是厮混的小情侣们住的。
做的是小本生意,投资自然不高,监控就一个,在入门处,其他地方都没有。
而且这是民宅,窗户玻璃也都是老旧式的,有人非要来作奸犯科,她也真防不住。
本来昨晚是想看看她,没看到,这会儿瞧着人是安全的,老板娘也放心了。
只是,对于她说要再开一个房间的要求,老板娘还是犯起了嘀咕。
她抬眼往立在门口高大沉稳的男人看去,想着这夫妻二人还没和好吗?
上午的时候,这男人让他的手下来开了个大床房,说是跟妻子一起住,怕她再受惊。
可转眼这姑娘就说要自己开一间房。
忍不住抬头去看杨关,这男人在这里住了也近一个多月了,出手大方,为人和气,又能说会道,原本对他挺有好感,可这会儿怎么瞧着都不顺眼。
拐别人的妻子,太不道德了!
当然,别人家的事情她也管不着,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不问。
她只是觉得既是夫妻,哪有隔夜仇的。
如果真有矛盾,得坐下好好说,而不是一个跑一个追。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那姓杜的男人还是很疼爱自己妻子的。
于是,老板娘将谢若巧拉到一边,悄声说,“闹闹矛盾就算了,别在外面让人笑话,你老公都追你追到这里来了,你就是有再多的气,也该散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不管你们谁对谁错,现在他来找你,你却跟着别的男人,怎么也说不过去。房间我就不给你单独开了,你老公早上要了一个大床房呢,说是怕你再受惊,这么体贴,你就别再闹了。”
谢若巧听的一脸懵逼。
老公?
她还没嫁人呢,哪里来的老公,哪门子的老公呀!
谢若巧舔了舔唇,“我……”
“你老公过来了。”
她准备澄清,“我没老公。”
然,只说了一个字,老板娘就看到杜晓南走了过来,笑着拍了她一下,把她往杜晓南推了过去。
杜晓南顺势牵住她的手,用力攥紧,往门口走了去。
谢若巧一头黑线掉下来,不想在旅社门口闹大笑话,就跟着大步往外走。
走出去,这才甩开牵她手的男人,眉梢冷冷地挑起,“你跟老板娘说,你是我老公?”
杜晓南挑了挑眉,看着她,“我可没这么说过。”
于衍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当门神。
杨关则是极有兴味地竖起了耳朵,站在那里听八卦。
杜总居然对老板娘说,他是巧巧的老公!
天,这消息可真是比任何一桩地震般的商业新闻还要爆炸。
可惜,杜总的八卦消息他不敢报导,不然,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谢若巧不信任杜晓南,“你没说过,老板娘为什么会那么说?她再怎么信口开河也不会随便给别人安老公,她怎么不说我的老公是于衍或是杨关,就单单说你呢!”
她拿手指头戳他胸膛,力量还挺重,“堂堂杜总,别做这骗人的勾当。”
杜晓南笑,大掌扣住她的小手,将她捞进怀里。
谢若巧挣扎,恼恨,“你干嘛,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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