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防线塞牙缝的!”
“单单一个辽东防线,每年的花费消耗,少则数百万,多则近千万两白银,这么一笔巨款,国库根本就支撑不起。但咱家执政这三年来,不仅可以按时发放辽响,更是还有余钱赈灾各地,单论这一点,我不信朝堂中有谁能比我做的更好!”
“也正因此,咱家一直很自信,认为陛下只要不缺心眼,就不会贸然把咱家这棵摇钱树给拔了!”
“在捞钱方面,魏公公你确实算是行家能手,我曾劝过陛下,在没有找到合适之人前先留下你,可惜,对于东林党人陛下太过信任,那些人,不可能会留你性命!”
陆凡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魏公公,你判断错了,陛下就是那个缺心眼!”
“呃......”
魏忠贤一阵愕然,到了这时,方才仔细的打量起来陆凡的长相。
“你应该是陛下的心腹之人吧,如此调侃圣上,竟无丝毫敬畏之心?”
“一个亡国之君罢了,有何敬畏可言!”陆凡呵呵一笑,面对魏忠贤这个必死之人,他倒是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
“亡国之君?”
魏忠贤咀嚼着这四个字,半晌后,仰天一声长叹,“咱家努力维持的大明朝,恐怕,真的要亡了!”
叹气之后,他似乎在回顾自己的一生,也不管陆凡爱不爱听,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咱家不是什么好人,本是市井无赖,后为赌债所逼遂自阉入宫做了太监。在宫中,咱家费尽心思结交太子宫太监王安,得其佑庇。
后又结识皇长孙,也就是天启帝的奶妈客氏,与之对食。
对皇长孙,咱家极尽谄媚事,引诱其宴游,甚得其欢心。
后来皇长孙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咱家平步青云,逐步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咱家一生,坏事做了不少......谋害情敌,谋害恩人王安,陷害皇后妃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像我这种坏种,死上一万次也不为过!”
“但咱家虽坏,眼却不瞎,我若是坏人,那东林党那些腌臜货,十个有九个都是坏的流脓的坏胚!”
“我一个阉人,尚且知道大明亡了,我们这些宦官也得跟着完犊子。但那些所谓清流的东林党人,一边在朝堂上想要青史留名,另一边,他们的家族却极尽可能的盘剥百姓,兼并土地,搜刮财富,丝毫不在乎整个大明是否会被他们所蛀空!”
说到这里,魏忠贤嘿嘿一阵冷笑,“陆凡,你知道他们这些人掌握了多大的财富吗?咱家单单只是从他们手里强收上来的商税、矿税等,每年至少过千万两白银。”
“有了这些钱,咱家不仅可以稳固辽东防线,将满洲建奴挡在关外,还能抽出钱粮赈济各地,甚至,咱家自己每年还能余下不少用来挥霍享受!”
陆凡轻叹一声,“但可惜了,如今的朝堂,全都被那些蛀虫所占据,而且听说,陛下和东林党人,已经开始计划取消商税和矿税了。”
此话一出,二人相顾无言,沉默半晌,魏忠贤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有这么个缺心眼的皇帝在位,大明不亡,真是没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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