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刚松一口气的来人便直挺挺跪倒地下。
唐安足背就着她曲折在地那条腿一勾,便将她勾到了衣衫褴褛的同伴身边。
激烈而短促的打斗平息,在方才一来一往后,明暗不定的烛火稳定下来,房舍之内重新变得明亮。
唐安手腕一抖,剑锋横在两人咽喉处。
她眉目如画,犹带入夜将歇息时慵懒,让团团倒地的两人望来只心中发寒。
二人战栗,苦思脱身之计之时,便只听到清淡随意的声响传来。
“好好想想自己是何方人士,来此目的。”
语音不带半分锐利,可那凛冽见寒剑气萦绕在剑尖之中,直指要害咽喉处,在外皮肤已是刺痛。
唐安当日所说五日后家族大会于中枢院所开。
所以在这日清晨得下属禀报人都已齐至,这便从中枢院后院去向正厅。
“这几日家族形势如何?”唐安单刀直入的问道。
眼见她一出现便径直落座该是家主才有资格所坐的主位,众多之人都是眼皮一跳。
随即大长老沉声说道:“这几日祝家周边有不少势力探子!
幸是依照小姐吩咐,族人都谨防在族中,尚未出现纰漏。”
唐安神色淡淡,“很好,没有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否则……”
众人却不敢多想她未尽之言。
“小姐,当日分明是我祝家占理,贺家不管是道义还是背信弃义都该让天下人耻笑!
他贺家少主被妖女所惑还是望月魔宗余孽,我等自当该徐徐图之!”
一位长老开口道。
很快一人接口,“不错,此方我祝家有理变无理,现在两家婚礼之变与发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贺家自有人声讨,贺文轩也自是负心汉道德不端,可却也有人说我祝家得势不饶人,处事太过凶狠!”
“那可有人在祝家大门前说?到祝家中来说?当着你们的面骂?”
唐安连连发问道。
对方在她锐利目光下连忙摇头。
“我祝家何曾有你这般胆小怕事的懦夫做长老!”唐安转而便是呵斥。
眼看对方敢怒不敢言,唐安起身道:
“我祝家与贺家齐名,却在一年前父亲去世,没有了成名已久一流高手坐镇,已是声势减弱,江湖人已有轻视。
此方你等懦弱无能之辈只看到祝家名声有差,就不曾看到武林中人对我、对我祝家又加敬畏吗?”
唐安掷地有声,凛然霸气:“凡是胆敢欺我辱我祝家之人,贺家如何?贺家家主又何妨?
落星剑法斩得就是欺我祝家人之辈!”
唐安一席话说得让厅堂中稍年轻一辈具是热血沸腾,满脸亢奋难耐。
唐安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转而对那语气中暗带不认同、不满之意的长老,厉声叱道:
“你等若胆敢再这般胆小怕事,便给我滚出祝家去!”
对方惊怒抬头,一对上唐安目光如冰,森寒直刺他显露在外的脸庞,当下惊惶深深埋下头,以作臣服。
“小姐所言有理,可那贺家虽有错在先,贺家主却已说明会给小姐你做主。
贺家少主虽是不明是非,优柔寡断,却也勉强算是有所作为,言之替那妖女解毒后便会上门请罪。
小姐却将贺少主杀的重伤濒死,更是毁伤贺家主脸皮,让贺家大失颜面,怕是两家再也难以和好如初!”
大长老面露忧虑,沉重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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