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去暮来,日月如梭,四季轮回,仿若一晃眼,三年流光转瞬即逝。
这三年间来,乱军悍匪层出不穷,战乱波及各地百姓,尤其近段时间来北方多方军马交战,大批灾民向南而来。
清河城外人头攒动,守卫军加重,牢牢把握城门进口。
而在城中一条不大不小的巷子中,一家三门面的小医馆外也排着一行队伍。
井然有序间,后方突然传来骚动,紧接着便是粗犷的声音大吼大叫。
“庸医!把我兄弟害成什么样了!”
外面等待都是看诊就医的病员或亲属,听到这一喊声,纷纷朝后看去。
便只见数个大汉蛮横地挤上前来,中间有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竹架,上面正蜷缩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时时虚弱的呻吟。
这时为首的大汉已闯到队伍的前面,愤愤的挥动拳头叫嚣道:
“三日前来你这就开了一张药方便就近在你这抓药,花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千金药方也差不多了。”
“结果没两天就成了这模样,今日你要不给个说法,便把你这药馆的牌匾给砸了!”
“略改了几味药,依旧按照平日一天一帖午后服用一碗,半月之后再行回诊。”
药铺中,唐安拿起毛笔,沾了沾黑墨,待药方开好,雇用的药童便对照着去开药。
她对面的老者起来连声的道谢。
而在外面喧嚣加重,老汉担忧的目光看来。
唐安道:“无妨,且稍等。”
话声落下,便绕过桌案,提步迈过门槛,站在石阶上,垂目看去。
“庸医!我只当你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了!”为首的大汉怒声道。
“三日前你确实来过。”
唐安看他脸布横肉显得很不好惹的面目,淡淡的说道。
“好哇,你这是承认了我兄弟便是被你医坏事,快快将看诊费和药费归还过来。
我兄弟被你害成这样,自然要去老字号的药铺行医,你便是凶手,自然要归你所管!”
大汉声音洪亮的喝道。
“我言明你们无病无需开药,最终在你们坚持下,不过开了些健胃消食的药方,便是再无轻重服用下去也绝不会落到不得动躺的地步。”
唐安目光落向大汉身后被两人抬着的竹架上所谓的受害者,不慌不忙的说道。
而大汉眼看她作势便要下去查看,眼神一闪,声音愈发加大。
“大伙快瞧一瞧看一看,这庸医打着救死扶伤的名号却是占我们这些可怜老百姓的血汗钱!
本来就只有些事儿,硬生生给他治成半残废,要不给个交代,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既然来这,自然是做过功课,知道这药铺开了三年,也算是有不少的病客,口碑颇好。
但没有靠山,药馆也只有一个年轻的大夫和一个雇用的小药童。
就算附近和就医的病患有信任其医术人品的人,那更有多的听风就是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更有看热闹不嫌大,煽风点火的。
他便趁机讹些银子。
他却不想自己戏做全套了,捏起拳头捶了捶胸口,又悲又愤的情绪发挥的有些超长,周围的确有被他煽动起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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