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活儿。
然而刚才他们进门时都被无视了也是事实。
柳如霜只看了她一眼便淡淡收回目光，随口道：“且先看看。”
林天良见状就知她心中不喜被人多问，连忙摆了摆手，理也不理那妇人。
妇人见客人不喜，连忙福了福就退开了，不过目光却是一直盯着这边的，好适时上前回答客人的问题。
也是柳如霜这自在随性的姿态，愣是将市井少年表达得自然真实，这几天在街上逛着，竟是无人发觉她真实性别。
当然，繁华闹市也未与人深度接触过。
买卖之间讲的是和气生财，对你是何模样的人没那么讲究，自然也没人去观察你的本质。
但这里毕竟是卖成衣的铺子。
当你挑选那些做工精致、价钱也不便宜的衣衫、外袍、女裙时，这里小二的职业习惯就是观察。
观察客人喜好、观察客人身段和财力，再有标向地推荐。
柳如霜的目光，随着走动而流连在那些色彩斑斓的女裙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好看的女裙，也不是她第一次购物。
但这确实是她穿越以来，头一回逛服装店，而且要购买自己的第一身裙装。
过往她只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小村姑，到田庄也是做工。
为了方便也是条件有限，她用的都是男女不限的衣料，自己缝做的干活利落的短装。
而此时此刻挂在面前的各式衣裙，看款式和质量就知道，都是有钱人家女眷穿的。
或是夫人或是小姐，甚至混得好的丫环都可能穿上。
却唯独与小村姑无关。
她看了半天最多伸出手指挑起多看两眼，最后走了一圈儿却看向林天良。
“老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她本尊不是穿不起昂贵的裙子，在原来的世界她也是个百变美.少.女，但在这世界……
她现在的资历还不足以把自己打扮成大家闺秀。
“你若不挑那我就挑了，便是不喜欢也只能穿着。”
林天良见她看了一圈竟然不想买，眼中刚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有些恍然，于是低声威胁。
他一男子挑的女裙，哪有她自己挑的合意？
这时，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女小二突然眼睛一亮，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于是笑吟吟地走过来。
“两位客倌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选时下流行的柳芽绿，小店卖得最好的款，就是这柳芽绿软烟罗。”
“这款衣料质地如云纱一般轻如烟，又有南罗的轻、薄、软、透，而不失垂重手感。”
“穿在身上既活泼轻扬、又很衬出阿娜身段，上自十二岁、下到二十岁，都很适合穿的。”
女小二不愧是卖服装的，将衣料的好与适合年龄的优势都说了一遍，目光带着灼热的打量不时投在柳如霜身上。
就差没说这位姑娘你要不试穿一下看看效果？
然而柳如霜并不是有钱人家娇养的女子。
她见妇人一直在盯自己，不由无奈地笑了笑，又埋怨地看了林天良一眼，这才低声开口。
“你说的都对，但你忽略了穿衣者的习惯、气质和肤色。”
“正所谓一衣衬百人，若模样娇美、气质出众也罢了，一般人就要靠肤色来衬出衣饰的特点了。”
“就如你们店中卖得最好的这款柳芽绿，若肤色不够白，就适得其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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