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出院到现在,商严只随意地吃了一顿饭,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冥想。
但无论他如何再集中精神,都只能想起那场不该开始的“战争”,被击碎的“画虎”,和被杀死的叶离骓,还有那些甚至都不知情的警队人员。
“果然,我的定力已经和以往无法相比了……”
他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已经是早上晚些时候了。
“鬼”在这座城市出现的频率比任何地方都要多得多,这可能和他猜想的先驱“者”的出现有关,也就是余秋源,商严在心里深深地觉得这个少年会是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和答案。
“真是的……”
他也决定不再向组织透露关于余秋源的所有信息,他要独自一个人来培养、保护他。
“现在这副身体还想着保护别人,真是可笑啊。”
自怜自艾的他拉开了落地窗旁的窗帘,让这个房间的光线更加充足一些。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呀。”
自那起事件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虽然余秋源答应了在那之后会过来他这里,不过学习或锻炼的事他并没有完全答应下来。
“今天应该是要正常上学的日子吧——”
想着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人来叨扰的他,却听到了门外渐渐变重的脚步声。
“叮当——”
脚步声刚停下,门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看起来应该是清楚这里住着什么人,才按下的门铃。
“会是谁呢?”
他慢慢地走向可以通往玄关的走廊,组织给他租的这个房间实在大得让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靠近了门边,通过门眼往外看。
“虽然想过是两个人,但……”
他打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站得歪歪扭扭的两个人。
斋藤裕二他是认识的,至少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作战伙伴,而另外一个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清楚他是谁,只不过他说他要见你,我才把他带过来的。”
斋藤裕二一脸对一切都不满意的表情,不和商严眼神接触,看向了另外一处,而站在他身边,一副要倒下去样子的人,正是石理贵。
“看起来是很复杂的情况啊。”
“你能理解最好了。”
石理贵虽然一路跟了过来,但他的脑子还是如糨糊一样,甚至连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商严也并不清楚,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个看着很和善的老人。
“你就是商严?”
“我是,那么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叫石理贵,我……我现在也记不太清为什么会来这,但是我肯定是来找你的,这件事是没错的。”
“看起来是很复杂的情况呢。”
“总之我是在中心医院附近的路边发现他的,他就站在那跟个路障一样一动不动,听他说到你的名字和‘鬼’的事情,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哦,你知道‘鬼’的事情,那你应该也是组织里的人吧?”
“我是,我也是‘者’,我的能力叫‘迁怒’,这些事情我都还记得……对了,我能力的副作用是会让我在打输架的时候变傻,可能跟这有关吧。”
“……竟有如此的副作用?”
石理贵一串莫名其妙的说辞让商严也伤透了脑筋,但总之斋藤裕二带来的这个人不是坏人,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了。
“那我就先走了。”
斋藤裕二无意留下来,看到他们两个能够正常对话之后,他就打算离开了。
“不进来坐坐吗,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不用了。”
斋藤裕二掉头直接离开了这栋酒店,虽然他也没有想要去的目的地,但待在一些不熟悉的人周围并不是他想要的。
虽然他也很在意石理贵这个人所说的“鬼”的事情是什么,但他并没有完全对“者”组织放下戒心,他一直都认为商严还是属于“者”组织的一份子,既然他可以下令开展那种拿普通人的性命去填充那个石头崮鬼能量的行动,那也完全有可能不把他跟余秋源的性命当回事。
离开了帝豪大酒店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商严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懊悔,但那样的事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同。
从旧金山余秋源帮他承担了那一份过高的代价后,他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余秋源不受更多伤害了。
“‘非人’如果还在这座城市泛滥,那就由我来阻止。”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余秋源上学的时候,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进行巡逻的原因。
斋藤裕二也在不断地成长,但他不是想去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先驱者必须死亡的命运……”
这一天汕头的天空依旧很蓝,一切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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