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大咧咧地岔开腿向后靠去。
“脚丫子拿一边去,碍事!”
正在思考“人生哲学”的韩非羽,耳边突然响起宋以晨的声音。
至于他在思考的是什么“人生哲学”,狗日的憨批作者说他也不知道。
反正韩非羽就这样在沙发上半躺着,歪着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正认真拖地的宋以晨,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拍了拍掌,说道:“加油,好好干!”
“呀呀呀,韩狗狗,我打死你!”
宋以晨闻言立刻像是一头炸了毛的猫,瞪着眼睛望向她,作势举起拖布就要甩过来。
韩非羽则是满脸的不以为然,然后不留痕迹地收起腿,嘴上叼着烟,轻轻地拨动吉他琴弦,开始轻声哼唱。
“傍晚六点半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
“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
宋以晨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却只听韩非羽继续用奇怪地强调唱着。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这什么鬼歌?
听过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以晨不知不觉放缓拖地的动作,在心里想到。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
还没等韩非羽唱完整首歌,宋以晨就已经忍受不下去了,急匆匆地拖好地之后,将拖把放回原位,快步走到正一脸沉醉的韩非羽身边,阻止他那“深情而又动听”的表演。
宋以晨双手叉在腰间,鼓着包子脸,说道:“韩狗狗,你快给我住口!”
“嗯哼?”
吉他声消失。
韩非羽挑了挑眉,抬起手抹了一把头发,发现脑袋盯着的这一碗“面条”,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奶奶滴,传说中的发胶手果然不是那么好练成的。
“宋老师,刚才发生了甚么事?”
韩非羽手里夹着还剩下一半的蚊香,一张嘴仍旧是让人疑惑不解的古怪强调。
宋以晨慢慢地放下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胸口清晰可见地在起起伏伏。
没有说话,也没有直视他。
但韩非羽却依旧感觉到一股近乎实质化的冷气在周遭凝结,当即暗叫一声糟糕。
这驾驶……
宋老师难道要施展她的绝学——金刚大捣锤?
不好,快撤!
韩非羽立刻毫不犹豫地抱起吉他,脚底抹油,先回房间里避避风头!
说时迟那时快,等宋以晨抬起头时,只剩下从空中飘落的烟灰,眼前已经不见韩非羽的踪影。
“算你跑得快!”
宋以晨一连没好气地哼哼了几声,然后也踩着脱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冲进去将近一半的电量。恰在此时有声响隐隐约约从隔壁的韩非羽屋子里传来。
她拔下手机充电器,走过去趴在虚掩的门前偷偷向里面张望。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韩非羽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立刻停下手势,翻着白眼说道。
“当然见过!”
宋以晨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旋即继续说道:“这不是没见过丑的吗?”
韩非羽脸色发黑,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宋饭桶,我劝你好自为之!”
别以为会金刚大捣锤,爷就真的怕你!
与此同时,宋以晨干脆就大大方方的走进韩非羽的房间,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坐下,和电脑前的韩非羽四目相对。
几秒种后,宋以晨率先开口。
“继续弹啊,怎么不弹了?”
“累了!”
“快点,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
宋以晨突然学起韩非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瞬间让韩非羽有些措手不及。
阿西吧!可恶!
韩非羽瞪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拨弄吉他。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
“感动得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
几分钟后,房间里只剩下韩非羽和宋以晨两人的声音。
“你刚才举手机是什么意思?”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骗鬼呢啊,是不是录像了?赶紧给我删掉!”
“嗯嗯,没骗鬼,骗狗呢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发到网上啊。”
“嘻嘻嘻”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歪?宋以晨?宋饭桶?你给我站住别跑!”
宋以晨一溜烟跑回房间里将门反锁上。
追至客厅的韩非羽无可奈何地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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