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多人催促。
“就是医书上有记载,误食河豚中毒,可以服用黄金汤解毒催吐,症状轻者可以自愈。情况严重的就说不好了。”
此话一出,冷清欢就望向慕容麒,双肩抖动,使劲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慕容麒还一脸懵逼:“黄金汤是什么药?”
郎中一咬牙:“就是,就是粪汤。”
“大胆!”
郎中“噗通”就跪下了:“并非小人妄言戏弄诸位大人,药王曾经留下传世之方,凡中其毒,以芦根汁和蓝靓饮之,陈粪清亦可。这陈粪清就是掺水的隔年粪汤”
人群一阵哗然。
慕容麒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黑的好像锅底。薄唇紧抿,隐忍着怒气。
一看他这幅表情,就知道,这河豚汤他也一定吃过了。
冷清欢心里笑得直抽抽,自动脑补一下,这个几乎有洁癖的男人,竟然端着一碗大粪狼吞虎咽,那是什么场景?想到这里,冷清欢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让你成天嘴巴这么臭,像是吃了大粪,今日怕是要美梦成真了。就是不知道,这冷清琅日后与他亲热的时候,会不会那啥,情不自禁地出戏呢?
场中的其他人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先不说这玩意有多恶心。这假如是传扬出去,一群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为了活命竟然喝粪汤,这脸面往哪里搁?
多亏了最为要脸面的御史老头此时昏迷了,否则怕是要羞愧得撞墙自杀,也宁死不屈。
伯爵府大爷为难地看了慕容麒一眼,问府上郎中:“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郎中愁眉苦脸地摇头:“救人如救火,即便快马去寻芦根,回来再熬煮,时间也长了,不比这个法子快速有效。若是耽搁下去,毒游走到五脏六腑,想要救都来不及了。”
慕容麒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生死攸关,他无法替别人决定喝还是不喝。
他今日一踏进伯爵府,还没有看到冷清欢与冷清琅,就被沈临风等人拽到酒席上来,连饮几杯水酒,胃里烧灼,有人捧过热汤来,就多喝了两口。谁知道竟然忘了这个茬儿。
人群里有人说话:“救命要紧,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命人取来!”
这话得到许多响应与附和,多是暗中幸灾乐祸:“对对,只要能救命,委屈一点。”
齐大爷一时间也没有个主意,听大家纷纷赞同,就真的命府里下人捧了白玉瓷盆,拿着汤勺前去茅房里盛粪汤。
下人们使劲儿憋着气,依照主家吩咐,果真捧了一盆金灿灿、臭气熏天的粪汤子回来,大老远的,众人纷纷让开通道,掩着口鼻,谁也不敢拿眼细瞧,唯恐就不小心留下噩梦。
这下别说慕容麒了,就连沈临风脸色也垮了下来。他也同样是受害者,让他喝这恶心玩意儿,宁肯毒发算了。
冷清欢更是胃里翻涌,用舌尖使劲顶着嗓子眼,不让自己吐出来。看着慕容麒乌云密布的脸,又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一时间面上也有点抽搐。
冷清琅站在她身侧,不忘趁机踩她一脚:“王爷与沈世子身中剧毒,我们全都忧心如焚,姐姐怎么看起来还幸灾乐祸呢?”
冷清欢想,可能自己的确是一时得意忘形了,慌忙收敛了面上笑意,一本正经:“妹妹这是什么话,本王妃的确是有一点庆幸,幸好这毒有解,王爷没有危险。难道像你那般,哭哭啼啼的,才是关心吗?”
“我忧心王爷,感同身受,恨不能替他遭受这罪过,一时间悲从中来,情难自已,难道不应当吗?”
“应当,应当!”冷清欢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既然妹妹这样忧心王爷,不若,你替他将粪汤喝了,向王爷表明你的一片痴心,也让王爷感动感动。”
冷清琅使劲艰难地吞咽下嘴里唾沫,当着老太君,大义凛然:“假如这样能解王爷身上的毒,我倒是巴不得替王爷喝了。”
冷清欢“噗嗤”一笑:“好啊,你去喝吧,多了也不用,就一碗,我担保王爷肯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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