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还在说着嘴硬的话。
徐年勾着嫣红的唇:“主奶奶,你在害怕什么呢。”
她又越贴越近,直到贴到她的耳边:“我一个小小遗留女敢对你做什么呢。”
“我只告诉你,我,你尽管说,可你不能说我爹爹和娘亲半句不是,否则……你知道的。”
她伸出纤细修长且白皙如玉的左手来到自己眼前,仔细端详着,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我不知道我这手怎么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上去。”
“哦,对了,好像是看到主奶奶您的脸上,有一个蚊子再吸您的血呢。”
“没想到一用力,就拍了上去,都怪我,没掌握好力度。”
她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不见一点歉意,反而笑嘻嘻的,有如一个地狱来的女鬼。
在堂而皇之打了她之后,还能笑得那么开心,顺便想好了理由,真真是……不知道让人怎么说。
主奶奶身子脱力般的跪坐在地上。
“徐年,我和你势不两立!”
徐年点头:“主奶奶,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您的乖孙女,还势不两立,说什么玩笑话呢。”
“我们快起来,地上凉。”
她慢慢扶她起来,扶她站了起来后,在知道她身子无法用力,所以自己站不稳的情况下,她松开手,主奶奶就那么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那一下,声音清脆,可见有多疼。
“哎呀,主奶奶,你怎么又坐了下去,唉,我去喊人来扶你起来吧。”
徐年捂着嘴娇笑。
主奶奶五官狰狞,眼里带着恨意。
一个笑,一个“闹”。
真是和谐。
徐年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大堂。
后来小栀和小菀两人把她扶了起来。
小菀大喇喇的道:“主奶奶,你的脸……”
徐老太太剜了她一眼,小菀立马住了嘴。
正如徐年所预料到的,她不会把自己被一个比她小几倍的人欺负了的事这么丢脸的事情拿出去说。
主奶奶一晚上没合上眼,一直哎呦哎呦喊着痛。
就着徐年摔的那一下,她三天没下来床,也没时间找她麻烦,她也乐的清闲。
反正她怎么骂的她,她也听不到。
所以徐年心里是一半畅快,一半忧虑。
忧虑着父亲和母亲的死是否真如她那样所说是当今圣上……派人害得他们。
珠玑和西澳就这么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家姑娘又是笑又是哭丧着脸,让人捉摸不透。
而谢长安和沈以归这边,也没那么顺利,因为他们被抓了,还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诶,死了没。”谢长安有气无力的喊着面色苍白如雪的沈以归。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关在这一天一夜了。
这个地方很狭小,好像是个地窖。
沈以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巴干干的,都已经起皮了,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才开口说话:“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谢长安见他还有力气揶揄他,也就放心了。
方才见他闭着眼睛,脸色比徐年带着病的苍白还白,就不禁担心了。
呸,不是担心,是懒得替他收尸。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把我们抓到这里就不管我们了。”
他们被架在一个木架子上,手和脚都被铁镣铐铐着。
这样他们一动也动不了,身子早就麻了。
沈以归的头发一丝都没有乱,好像是铁头发一样。
谢长安就不一样了,他的头发跟个鸡窝头一般乱糟糟的,二者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还能是什么人,不想让我们查案的人。”沈以归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一幅淡然如波的样子。
“那就是三皇子的人罗?”谢长安蹙眉,“锦幽他们是蠢了吗,见我们那么久都还没回去,不知道出来找找,都是一群蠢货。”他大骂着。
“你可省些力气吧,等下你要是晕了,我可不管你。”沈以归淡淡的对他说。
“你难道就不着急?也不知道徐年有没有担心我。”他脸上浮现一丝落寞还有……别样的娇羞。
沈以归嘴角一抽,这孩子莫不是被饿昏了头?
“哟,看你们精神头还挺不错呢。”外头突然来了一个人,声音沉沉。
他用黑布蒙着面,眼睛也只露出来了那么一点点,当真是小心异常。
“呵,你家主子舍得把你放出来遛遛了?”谢长安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男人也不生气:“我呢,也不想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在这给我乖乖待上两天,时间一到,自会放你们离去,见你们这一天都没有想着逃跑,这点东西就是赏你们的。”
他扔了两个包子到他们脸上,他们两个都转头躲过。
“哈哈,你们给我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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