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摆满了尸体。
他正派司白去验尸,没想到一个尸体突然诈尸,坐了起来。
她眼睛缓缓睁开,似是不解。
“咳咳,是人是鬼!”陈仁和叫道。
现在的他面色惊恐,不像在众人面前端着的陈大人了。
沉壁脸色是失血的苍白,弱弱的开口:“我是人。”
司白无奈的说:“她还活着,她心脏竟然长在右边,真是奇怪。”
陈仁和这才端正脸色。
“你们遇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
沉壁看着四周躺着的尸体,眼中的睫毛抖了一抖。
“有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王一大哥不敌受伤,他们只想取我们性命。我能逃过一劫,多亏了我的心脏在右侧。”她咳嗽,很难受的模样。
“扶婵姐姐他们……都死了?”她还是不相信的问道。
“是,他们都死了,被百里瑞鹤派来的人灭了口。”陈仁和没有丝毫感情的回答。
“这一下我真正是一个人了。”她苍凉的说,惆怅的看着堂上梁板上精美的花纹。
司白把她扶了出来:“你失血过多,还不医治,你也会死的。”
沉壁摇头:“死便死吧,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
陈仁和淡淡的说:“简易很伤心你的死。”
沉壁眼睛突然有了神采:“大夫,给我治病吧。”
司白嘴角一抽,他这是木匠、仵作、大夫都当了个遍了?
他内心一叹,唉,为了生计,只能如此了。想他堂堂……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随我来吧。”
沉壁缓缓的跟着他,离开前还跟陈仁和道:“大人,记得叫简易公子来接人家。”
如果你知道人家是个女生,你就笑不出来了。
“沉壁没有死?”徐年惊诧,到了第二日她才收到消息。
“那这么说,告发百里瑞鹤那个小人还是有办法的?”她微微思索着。
珠玑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道:“姑娘,可别忘了,她想要待在姑娘身边。”
徐年身子一僵,她忘了,沉壁可是一直想要来她身边的。
“罢了,便让她来吧,左右都可能知道我身份,说不定知道我身份后就走了呢。”她淡淡道。
所以沉壁见到女装的徐年后,脸上突然没了喜悦。
“简公子呢,他是不是你孪生哥哥?”她不死心的问。
徐年看着她,眼里似是欺骗她的愧疚。
“我是为了方便行事才作男装的。”
沉壁摇头,不住地往后退,惊慌的说:“公子,你为了不让我跟着你,竟然男扮女装?”
徐年干咳两声:“沉壁,你看清楚,我……真的是个姑娘。”
沉壁眼神逐渐复杂,面色抽搐,好像是不知道以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件事。
徐年带着歉意道:“我不是故意欺骗姑娘你的。”
珠玑也在旁点头。
怪不得,初见她便觉得她有点女相,原来如此,也怪不得,扶婵姐姐会告诉自己,不要深陷,那是泥潭。
“你早该让我知道的。”她悲凉的说,随即转身跑了,就像一个被抛弃的无辜少女一般。
徐年挽回道:“沉壁……”
珠玑也跟着叹气:“姑娘的魅力太大了,一时半会她是接受不了。”
“要不我再换回男装?欺骗她一下?”徐年小心翼翼的开口。
珠玑听到这话,差点没摔倒:“姑娘,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到了晚上,沉壁也还没回来。
徐年坐在梨花木的桌子上,纤细修长的手握着茶杯,越握越紧。
“她还没回来?”徐年问后面站着的西澳。
珠玑出去烧茶了。
西澳点头:“姑娘,你无需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就躲在松暖阁的某个地方哭鼻子呢。”
她这话说完让徐年心里更愧疚了。
她刚要吩咐西澳出去找找。外面就有个人敲门进了内屋。徐年看到来人,心下轻松了不少。
“你去哪了?”徐年站起来,开口问道。
沉壁似是破釜沉舟般道:“你是什么样的我不在乎,我……还是心悦与你!”清秀的脸上都是羞红,她说完这句话又跑了出去。
徐年站在原地怔了许久,凤眼里满是疑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澳也羞着眉眼:“姑娘,你看她,在说什么啊。她太危险了,姑娘还是放她去别处吧,她不适合待在我们松暖阁里。”
徐年轻轻一叹,挠人心肺,声音悠长。
“罢了,随她吧,我也算是亏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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