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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许多人都明里暗里跟他打听这件事,毕竟这是盐商暴乱啊,而这盐就是国家命脉,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立国之根本,因为与盐有关的都是暴利行业,控制着许多人的经济命脉。
这条条框框的,一个联系着一个,简直数不完了。
他当然不能一五一十全部给抖落出来,他忠的是天子一人,其他的人他可不在乎,也不能在乎,不然他头顶上的这款乌纱帽……可就留不久罗。
“两位殿下,那江广盐商暴乱其实是那里的上报者夸大其词了,那附近的县衙,老臣都到了解过情况,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季老半真半假的说。
“现在在朝廷的管制之下,他们也都安分多了。”
这两位皇子殿下也是老狐狸,知道他不可能说真话,但也没直接说,也都打着客气话。
百里玄庸试探性的问道:“那大人可知这是为何?”
季大人犹豫了片刻,小声道:“好像是和当地郡王府横行霸道,还威胁他们让利给其三成才会如此。”
“两位皇子也知道,这盐商的三成利润是多少,你们觉得这些人能如他们愿吗?”
两广之间就一个郡王府,以前有两个,其中一个犯了某些隐秘的罪,被上头那位秘密.处置了。
可谁曾想,就那么一两年的功夫,这位郡王也要接着出事了。
百里玄庸心下也有了打算,不经意间和百里瑞鹤的眼神对上,后者还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百里玄庸嘴角抽搐,不理他。
真是娘娘腔。
等到季老走了,百里瑞鹤也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他还是一副笑颜:“二哥,我便走了,这事……我觉得我能应付的过来,你觉得呢?”
他觉得父皇可能也容不下那位郡王了,不然怎么会布这么一个局来请他入瓮?
那位郡王他也有所耳闻,桀骜不驯,多次不给父皇面子。
父皇因着兄弟之情多次容忍,现在终于……也忍不住了。
只要他去替父皇除了这人,那么不止会得到父皇的喜爱,他也会间接跟那些盐商有了联系,那么……
百里玄庸压住怒意,百里瑞鹤能想到的,他又何曾没想到?他早应该刚刚就把他赶出去的,这样这个东西就只有他知道了。
百里玄庸见他笑,他也笑,但那笑一看就是扯出来的:“三弟,你尽管去向父皇请求接下这案子做,看父皇更属意于谁去办。”
“对了,火羊村那里好像出了一些事,最近闹得人心惶惶,就是不知道你收到消息了没有。”
他查到火羊村是百里瑞鹤在进行某一项活动的老巢,这下够他忙了,除非他打算放弃那个地方。
百里瑞鹤脸僵硬了一瞬,还是笑:“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还得多亏二哥告诉我了。”
百里玄庸内心顿时畅快了,说话都有了几分真心:“就是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要栽到沈以归手里了。”
沈以归?百里瑞鹤眼睛一亮,他突然有了兴趣,他本想直接放弃那个据点,没想到倒是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他告辞后便脚步轻快的走出了房门,没想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醉鬼”。
他心里本就有点不舒服,但是要保持他在外面的形象,所以只是看了眼那个撞他的人,什么也没说。
这个醉鬼就是刚被锦幽扶出来的谢长安,他不高兴的说:“我还要喝,锦幽,你别拦我!”
锦幽给百里瑞鹤道歉,说实话他们都没有正眼瞧被撞的人是谁,否则他们就会发现这个人是比他们地位高很多的三皇子殿下。
百里瑞鹤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原来是谢启明他儿子谢长安,都这么大了,他淡淡的说:“下次记得看路,谢小世子。”嘴还是勾着却看不出有任何笑意。
谢长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百里瑞鹤,瞳孔猛地一缩:“是你?”
百里瑞鹤浅笑:“谢小世子下次少喝点,现在也没人管你……”
谢长安冷冷的看着他:“不必你来提醒我,锦幽,我们走。”
百里瑞鹤轻笑,这就受不住了,要是……罢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翌日。
他们来到京兆尹府衙汇合,而谢长安姗姗来迟,他今天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俊秀的脸庞透着一股冰冷,倒和沈以归脸上的冰有的一拼了。
徐年也感受到了,不过那关自己什么事呢?她唇角上扬,真是期待今日呢。
她今日穿着白衫,上面绣着锦云,外面披了件斗篷,都是材质极好的料子。手里握着汤婆子,虽说这样很奇怪,但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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