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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还能入口?”
徐年软着声音说:“很甜,温度也正好。她真是有心了。”
西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她很早就煮了这蜂蜜水,好像知道姑娘会需要一样。”
“谁不知道我是个患有大病的人,一年四季只要有风着了凉,就咳个不停,也得亏现在还没有咳出血,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二十五岁……”
徐年语气淡淡的,但还是让西澳听到了一丝不甘。
“姑娘……”西澳声音细不可闻。
“你不必劝我了,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你明日替我谢谢她,别再针对她了,想来她也没什么恶意。”徐年摆手,示意不喝了。
她喉咙现在已经舒服了许多,这蜂蜜水还是有用的。
西澳服侍她躺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去清洗碗盏。
这时珠玑在她的房间里写着小纸条,上面的内容是:姑娘咳嗽,蜂蜜水已送到,现下已经睡了。
纸条上的字很好看,她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像在完成任务一般。
然后唤来一只鸽子,将小纸条系在它的腿上,就放飞了它。
第二日,沈以归和陈仁和在府衙内汇合。
“沈少卿,昨日你已经大致看了我们写的卷宗,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陈仁和发问,看他眼下的淤青,可见昨晚他也没有睡好。
沈以归淡淡的说:“陈大人,我看了大概,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可有些地方我有点疑问。”
“哦?是哪里。”陈仁和回。
沈以归昨晚跟徐信商量了许久,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柳氏,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按说柳氏不可能这么蠢留下这么多证据给人审查,何况在洗脱大部分嫌疑之后还指派人去毁掉关键证物和杀掉嫌疑犯。
再说那嫌疑犯还是她……的姘头。
“小袁子。”沈以归手摸着卷宗上小袁子的画像,“他有些问题。陈大人,我想在重新审问小袁子。”清冷的眸子半眯。
陈仁和有些不高兴,难不成小袁子在他面前还能说假话不成。
这也是陈仁和的一直得不到升迁的原因之一,做人太轴了,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这件事还真是沈以归想多了,小袁子还真的是柳氏派的,只是她没有派他杀柳氏的姘头小李哥。
那是谢长安找人干的,只是把一切都引到小袁子身上。
利用小李哥与小袁子之间的宿仇,让大家都以为是小袁子杀的
陈仁和不得已,还是答应了,人家官大一级,能怎么办呢?
“王五,把小袁子带上来,陈大人要重新审问。”陈仁和大喊在院子里挑水的王五。
王五不开心的回:“大人,你咋恁事都喊俺,王六王一他们就不喊呢?昨日那小袁子被打成那狗样了,走都走不得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话,审问有啥子用哦。”
陈仁和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怒极反笑:“王五,你个瓜娃子,屁话贼多,你最得闲,把人带过来就行了,问不问是我们的事!”越说越凶。
沈以归看到这幕,饶自清冷的他也不禁失笑:“陈大人这位手下倒是有趣。”
陈仁和无奈道:“少卿大人可别调笑下官了。他呀,就是贪这一口嘴碎,得亏是碰到少卿大人这样好说话的,要是碰到其他大人可没他说话的份咯。”
沈以归不置可否。
他说沈以归好说话?真的是……被狗屎蒙了脸了。
那小袁子被王五提上来后,果然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想来谢长安也不知道这小袁子怎么那么不经打。
“沈少卿,这就是小袁子了。”陈仁和缓缓道。
“你们对他行刑了?”沈以归瞥了一眼陈仁和,那一眼冷冷的,把陈仁和给冷到了。
陈仁和心里直嘀咕,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怎么有这么冷的眼神?
陈仁和把昨日的状况稍稍解释了一番,沈以归这才了然。
见小袁子还能说话,沈以归就问他说:“小袁子,我可问你,你昨天到过府衙牢房内吗?
小袁子说话时嘴巴透气,原是昨晚还被谢长安他打掉了几颗牙。
“大人,小人昨日到过牢房。”小袁子战战兢兢的说。
陈仁和用你看,就是这样的吧的眼神看着沈以归,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沈以归蹙眉,不应该啊。
那柳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派过小袁子去过牢房里,她是不可能骗他的,这可是关于她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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