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年低着声音说:“多谢。”她还不清楚他个什么身份,姓甚名谁,所以也没带上称谓。
主奶奶瞧着那眉眼俊秀的少年似曾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徐姑娘,那小厮的证词你又怎么讲?”陈仁和依旧是一副认真办案冷漠的样子。丝毫不管谢长安对他的提醒。
臭小子,别见了女人就心软,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说不定这个小姑娘就是个蛇蝎美人,美人香,英雄冢啊,说不定以后谢长安就会被这小丫头所伤,伤的体无完肤,就知道回头了……陈仁和心里想到这些,无奈的叹气。
“那小厮本就慌慌张张的,他怎知我不是真的去拿药?我那时发了病,没多大功夫应付一个下人,就叫他下去了。难不成我一个闺阁小姐还要和他共处一室,让他仔细瞧瞧我到底是在煎药没有?”
“主奶奶,孙儿委屈。”
徐年说的话句句带刺却又句句有理,配上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主奶奶本就看不惯她,冷哼一声:“年儿,好好配合陈大人,别耍花样。”
徐年预料到她会这样说,也没多大反应,继续低着头轻咳着。
陈仁和看着这主奶奶对徐年的态度心里也有数了。
他本来就没有怀疑到徐年身上,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这么柔柔弱弱,顶多下个毒、害个人,哪里敢真的动刀子?
可是这徐老夫人却遣人塞了一张纸条给他,上面罗列着徐年可能就是杀害徐信的凶手的种种罪证。
这让他多打了一个心眼。可是此番看来,这老太太怕就是想这外房的嫡亲孙女获罪而死好给自己的亲亲孙子孙女谋出路吧?
这些腌臜事他想着就烦。所以语气更加不好:“徐姑娘,我再问你,你心中可对徐信一家曾有怨言,而恶上心头杀害了徐信?”
徐年惨然的笑了:“陈大人,小女自幼孤苦,幸得大伯父一家的照顾,否则我此时身在何处都尚未可知,我又怎会有怨言,而杀害了平时对我很好的大伯父呢?”
看着小姑娘很悲伤的样子,他心里竟然有些许触动,他不禁点头安慰道:“你不必太过忧心,这只是例行询问罢了,你也只是怀疑人之一,既然你能清楚的说出这些东西,那你就可减少一些嫌疑。”
主奶奶见到事情没有和她想的一样发展,脸色顿时黑了。
她不可能猜错的,难道徐年真的不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陈大人,你也不必安慰我,既然我有嫌疑,我也自请禁足松暖阁,等事情水落石出之时便可真相大白。”徐年柔柔的说。
她想的很清楚,主奶奶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怀疑到她身上,今日一计不成,以后更会有千计百计,这个时候被禁足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她从来不后悔杀了徐信,那个男人不配活着,想到这里,徐年眼里有一瞬的厌恶。
这情绪转快到一直盯着她的谢长安也没有发觉。
陈大人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谢长安,谢长安微微点头,幅度很小。
“那也好,你便一直待着松暖阁吧。”
徐年行礼后就被西澳搀扶着回去了。步调轻盈,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
以前她只想活着,可是徐信这家人可不想她好好活着,这样你们便不要怪我要与你们做对。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陈大人,你可有思路?这都两天了。”徐老太太忍不住催促。
“徐老夫人,办案可不是过家家,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我也知你思子心切,可到底不能糊涂办事,你若是不信任我,大可重新找人。”陈仁和看不惯她这作派,直截了当的说。
徐老太太着急了:“大人,老身不是那意思,既然陈大人还没有思路便再等几天。”
小菀在旁边鼓起腮帮子,小声的跟小栀说话:“你看这陈大人怎么说话的,老夫人不过是催促了一下便有一大堆话说,把他能的。”
小栀不赞同的回道:“小菀,人前人后莫论是非,陈大人自有考量,老夫人也情有可原,这些你知道就好。”
她们声音不大,可一直练武的陈仁和听的清清楚楚,他倒是欣赏这个小栀的很。
他虽然严肃,但也不至于抓小姑娘的小辫子。跟老夫人告退后就带着一干人等回去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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