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那晚目睹了她杀人全过程的人,所以她看着他笑眼盈盈的望着她时她有点慌乱。
那么对她笑是干嘛。
为什么和官府的人一起来了,他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是来帮她的。徐年脑中快速的想着。难道他也是官?也难怪,那天看他就觉得气度不凡,绝对是出生于一个非富即贵的家庭里面。
“年儿,你过来。”主奶奶突然沉着声音说,“陈大人有事要问你。”
徐年停住思绪,缓缓点头,步子慢慢的走到陈仁和面前,快速行了一礼:“小女问陈大人安。”
陈仁和本想为难她一下,都是因为这小姑娘,谢长安才来求他的。
但是后面的谢长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倒不好这时发难了。
“起来吧,徐家小姐,我可问你,你说那晚是你去厨肆拿药的对吧?”他语气很是生硬的样子。
“对。”少女乖乖的点头,眼眸亮亮的,轻柔的回答。
“那你说是酉时之前对吧?”陈仁和又问。
“对。”少女还是单音节的说。说多错多,尽量不要多说几个字,说不定就被寻到错处了。
谢长安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让徐年有些气闷,怎么这人一直看着她,她被其他人看没什么感觉,可被他看,她全身都觉得不自在。
她今天真好看,谢长安笑,初见她时好像没那么乖吧?他心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
徐年是很好看的,除了脸白的吓人以外,他也知道徐年好像出生后就被判了死刑,她只能活到二十五岁,他很心疼这个姑娘,所以面上又有了惋惜的神色。
“徐信是在酉时之前闭了气,你说你没有作案时间,因为你说你酉时之时在你家主奶奶的院子里送糕点,还有两个人证,小菀和小栀和你的贴身丫鬟西澳。”
“这就是可疑之处。你为何要酉时去送糕点,听箐卜院的下人们说,平日里徐老夫人都是酉时之前,会小憩一会,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何况你以前可从没有送什么糕点给徐老夫人过。除了日常的请安你几乎不怎么出门。”
“第二处疑点就是你好像在厨肆那里出现过。我问了府里的巡夜人,他说他在厨肆亲眼看到过你,你说你是去拿药,可是据他所说并没有看到你拿着药,而且徐小姐你也很有作案动机。在你双亲死后,徐家这房便住到徐家,美其名曰照顾年幼的你,其实早起另一方面也是把你的家给占了,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恨意?”
这话说的就很直白了,旁边的老太太都皱起了眉头,她这是不悦,她们才是徐家正宗的子弟,进这个家门又有何不妥?
徐年仔细听完他的分析,也忍不住开了口: “陈大人,你的分析有不妥之处。”她没有一般人被指认成凶手后的焦急,反而一派镇定。
“我确实不知道主奶奶在那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况且这个规矩除了箐卜院的人知道,应该没谁知道吧?”
“平日里我怕扰了老人家的清净,便很少去箐卜院请安。谁曾想,拿一盒自己做的糕点,去看一看主奶奶,却被人误认为动机不纯?惹人猜忌,难不成我还特意去那做不在场证明?这样说来,倒让人不敢再去尽孝道了,我徐年也就只配待在松暖阁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大家才会满意吗?”
徐年激动的咳嗽了起来,西澳连忙帮她紧了紧衣服,还顺了顺背。徐年眼眸里含着泪,小鹿般纯粹的眼睛好像受了惊吓一般,惹人垂怜。
美人之泪,要落不落最惹人心疼。
“徐小姐,你别急,慢慢说。”谢长安见她满脸苍白,眼睛又红红的,心下忍不住心疼。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陈仁和,示意他收敛点,可是陈仁和摸摸鼻子假装没看到。他只好无奈的又看着徐年。
徐年她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是真的……很不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谢长安心里又忍不住的想。
谢长安不能把事实告诉陈仁和,他清楚的知道陈仁和骨子里的迂腐和正义。要是让他知道徐年就是杀害徐信的凶手,他就不会管徐年是为什么杀害徐信,也更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虽说陈仁和疼他、惜他,可说到底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他父亲和陈仁和是很好的朋友,谢长安在私下里也会叫一句陈叔。
徐年的事情他不敢赌,况且他还答应了她,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小姑娘那么小,那么惹人爱,当然不能不管她。
徐年是个好姑娘,至少在他眼里,他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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