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乱讲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就敢乱说!”她滚来滚去,试图缓解疼痛,在一旁看着的大家都唏嘘不已。
徐家主母在外面端的是一副贤良淑德,勤俭持家的样子,可到了徐家,对待下人可以说是赏罚无度、心狠手辣。所以一时间也没人觉得她可怜,都在心里暗暗唾弃她做的事。
主奶奶明显不信,还是沉着声音道:“那你说说你大晚上跑来这边干什么?那个人又是谁?”
柳氏心虚了,哪里敢讲,可是这个时候她只能否认:“母亲,我来这给年儿拿药。这个男的我不认识,说不定是贼,被老爷看到竟然杀了老爷。”她说话速度很快,勉强让人听清说的是什么。
徐年一直站在不远处,见自己被提到,心中一跳,可仔细一想,这是怎么一种喜剧的方式?
她都要被柳氏蠢死了,平日里她待徐年的态度,府里的人都知道,什么时候敢来劳烦徐府当家主母为她端药?她不给她端茶送水都是好的。
平日里虽说没克扣她的吃穿用度,可是万事都得自己来,因为院子里的人被他们想着理由,一个一个借走了,借走了哪里要的回来?现如今只剩下西澳还有谁也不知道他存在的闻笛二人,西喆今日也被主奶奶院子里的流朱叫走了,竟是现在也未回到松暖阁。
这些事都是西澳在她耳边说的。她微微握紧手,指尖慢慢苍白,她千不该万不该把她也叫走。她心下满是恨意,可是面上确是一点也不能表露出来。
还是得端着笑,让人以为她没有威胁。这样才能在徐府挣得一席之地。
“徐年,是这样吗?”主奶奶锐利的眼睛看着徐年。
徐年当然否认:“不是的,我没有叫大伯娘为我拿药。向来都是我嬷嬷帮我拿药的,今天是我自己来厨肆的。”
主奶奶听到了这一个关键:“你来拿药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回主奶奶,并没有,我来拿药时是酉时前了,我还到主奶奶院子送糕点了,这件事我的丫鬟西澳和小栀姑娘都知道。”徐年柔和着语气解释,面色平静。
小栀赶忙说:“是的,今天酉时左右二姑娘的确来了,说是拿糕点给您尝尝,因着那时您还睡着,就没扰您。”
主奶奶打消了那一点心思,可心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这柳氏不可能这么蠢,来到这里偷人,还将自己的丈夫杀死,徐年……
“那么就报官。”主奶奶最终还是起了报官的心思,我儿不能白死。
“母亲,不能报官,我们是商贾之家,人家本就看不起我们,现在除了这样的事,我们徐家还娶不娶妻,嫁不嫁人了?”柳氏着急的求着不要报官。
主奶奶不理她,吩咐人去衙门报官了。
杨氏嗤笑:“还想着娶妻嫁人呢?都要被休了。”
柳氏狠狠地说:“我被休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都给我安分点!”主奶奶宣布处理结果,“杨氏不顾尊卑,大庭广众之下与徐家主母扭打罚三月月例,一月禁足。至于柳氏不守妇德,先关押柴房,待我儿杀人凶手找到再行打算。”
“母亲,你信我,我是冤枉的!”柳氏还是苦苦哀求,“我还有信儿,信儿就要回来了,不能让他没了父亲又没了娘亲啊。”
不得不说这句话老太太还是听了进去,徐信是大房的嫡子,二房除了徐年这小丫头就没人了,这徐信就是徐府的嫡长子,身份何等尊贵。
“别把人弄死了。”她还是吩咐了一句,这已经是仁义至尽了,若真是她害了她儿,杀人偿命绝不为过,信儿跟着这样的娘亲也要学坏,还不如自己这个老太婆来教。
“我儿就放在祠堂里,把那方棺材摆上。”
说完主奶奶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这老太太前一秒还伤心的不省人事,下一秒便拿出当家人的风范,倒让徐府上下更加敬重与她。
柳氏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失落的贴在地上,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杨氏对这个处理结果还是很满意的,幸灾乐祸的看了柳氏几眼,也扭着腰走了,走之前对徐年说:“这下你的日子可更不好过了。”
徐年浅笑:“多谢三姨娘关心,我觉得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杨氏冷哼一声离开了。
这烦人的苍蝇。徐年脸色冷了下来,她不觉得这杨氏看出了什么,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今就等着明天官府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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