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准备笔墨纸砚,伺候皇上写下禅位诏书!”
什么?
听到‘禅位’二字,李恪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大喊:“母后,您疯了,皇兄可是您的亲儿啊!”
“你才是哀家的亲儿子,他,不配!”
看着母后脸上的绝情,李恪突然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母后,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逼皇兄写禅位诏书,这与谋反何异?”
面对最疼爱的小儿子的诘责,郑太后没有回答,却也发现自己喊了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进来,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来人!都没有听到哀家的话么!!”
然而,任凭她怎么大声叫喊,依旧没有一个宫人进来。
李贺见状,也不装了,捡起塌上的一面团扇,浅笑着摇了起来,边摇边道:“母后不必喊了,从霄王踏进长安的那一刻起,朕的人就已经开始在行动了。”
“你、你什么意思?”
“帝王之术,岂是你一介妇人能玩弄于鼓掌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若连个外戚都玩不过,他的皇位就该坐到头了。
“原来,你是故意让哀家囚禁你的!”
郑太后脸色难看,恶狠狠地瞪向他,想到多年的计划将成一场空,不甘地重重跌回到了凳子上。
也在这时,应该远在边境的裴浔阳,竟带着一队士兵,扣押着郑太后的兄长和几个侄儿走了进来,禀道:“启禀皇上,围困宫门的所有贼军,已被末将尽数拿下,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发落。”
“舅父,你、你们…”看着被压跪在殿门口的郑家父子,李恪心底大骇,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母后是真的要帮郑家谋反啊!
李贺扫了一眼他那没出息的样,朝裴浔阳招手道:“你过来。”
裴浔阳遵命,起身走过去。
他一过来,李贺便丢掉手里的团扇,起身走到郑太后身边,阴森森地笑着道:“母后,您快来瞧瞧这孩子,瞧他长得像谁?”
听到皇上说自己是孩子,裴浔阳眉头皱起,不待其他人开口,倒先一本正经地抱拳纠正道:“皇上,末将已过弱冠之年,并非少年孩童了。”
“……”
这小子,就不能学学他姐的变通么?怎么裴银那股子聪明劲没学到,尽学她的憨去了。
而郑太后也在他开口时,目光一点一点地凝固在裴浔阳的脸上。
“母后看到他,可是想起什么故人来没有?”裴浔阳模样肖其母,也就是几年前那位郁郁而终的裴家二夫人,当年与郑太后比邻而居的樊家大小姐。
郑太后凝着裴浔阳那张脸,神色复杂,眸底的情绪从那一闪而过的怀恋,渐渐变成了恨意,最后满脸厌恶并痛恨道:“长得与你那贱人娘亲可真是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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