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烬比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她的手,直到白布拆完,她手这半月养得好,侥幸没留下疤痕才松了口气。
还好,以形补形,这些日子他没少喂她猪蹄。
得亏阿照不知这位矜贵的太子殿下心底在想什么,不然准捞起枕头砸过去。
阿照本以为自己手痊愈了,慕容烬应该不会来了,哪知饭点一到,他又踩着点子来了凤栖苑。
慕容烬也挺尴尬,现在凤栖苑门口的侍卫,见他来都不通禀了,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才想起她手已经痊愈了。
好像自己现在没什么理由来了。
“殿下可要用膳?”阿照此刻正好站在檐下。
来都来了,直接离开也说不过去,慕容烬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吃饭时,慕容烬盯着阿照拿筷子的右手,好半响,才不确定地问道:“本宫记得,太子妃伤的好像不是这只手吧?”
“对呀!”阿照点头,抬起左手晃了晃,道:“臣妾伤的一直是左手啊。”
伤的是左手?
等等,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呢?阿照看了看自己左手,慕容烬也看了看她的左手,顿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丢人啊!
一个喂了半个月,一个吃了半个月,竟都没发现拿筷子的手应该是右手!
这一回,慕容烬匆匆吃了碗饭就离开了,接下来的四五日都没再来,凤栖苑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月十五,阿照刚从中宫给皇后请安回来,绿萝就来禀报:“娘娘,姚良娣带着几位庶妃来了,已在门口等候。”
提到姚良娣,阿照想起了云潇潇,微蹙眉道:“请她们进来。”
很快,以姚良娣为首的庶妃们都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妃!”
阿照半倚在正位上,手中拿着本诗经,神情略慵懒瞧着,听到她们请安,都只是略微抬了抬了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免礼,都随意坐吧!”
“谢太子妃。”众人起身后,按着位份高低依次而坐。
刚坐下,姚良娣便一脸关心道:“妾身前几日听闻太子妃姐姐身体抱恙,一直都想前来探望,但又不敢贸然前来打扰太子妃。今日知晓姐姐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这才敢与众位妹妹们一起前来给太子妃姐姐请安。”
她这一口一个太子妃姐姐,叫得阿照莫名恶心。
太子妃抬眼扫向开口的姚良娣,眸子清冷得很,让人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东宫原先的两良娣,如今只剩姚仙儿一人独大,底下的几个庶妃娘家都不如她,只能以她马首是瞻,倒让她比云潇潇在时自视甚高了不少。
“你二人叫什么?是美人还是庶妃?”太子妃直接没搭理姚良娣,抬眼望向坐在最末尾的两个女人。
这一屋子的人,阿照瞧着就她二人素雅清淡些。
被太子妃突然问到,两个女人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急忙答道:“妾孟疏影,是殿下庶妃。”
“妾冯素素,也是殿下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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