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反正她是没见过。
陆宁想让陈叔进来,她没兴趣管他的事情,掀开被子打算起身下床时,才注意到他身上没穿衣服。
他胸口那块显眼的刀疤,也暴露在外。
她手指攥紧了被子,沉默地看着,终于是扬高了声音。
“陈叔,他发烧了,麻烦您叫牧医生过来吧。”
门外的陈叔有些着急,生怕是陆宁又做了什么伤到薄斯年的事情,好端端的,不会是又捅了一刀吧?
但他到底是没胆子推门进去,只能应着:“我这就联系。”
陆宁进了衣帽间,给他拿了身宽松的睡衣,这样比较容易穿。
但还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总算是给他套了上去。
她再起床洗漱,收拾了下房间,开了窗户通风,尽量不留下某些尴尬的气息。
刚收拾完,门外敲门声响起,牧辰逸背了医药箱进来。
开门时,他探究的目光多看了眼陆宁。
显然,他认为薄斯年突然生病跟她脱不了干系,想从她身上找到点作案动机。
陆宁避开他的目光,直接走到落地窗前,支了画板画画。
牧辰逸给薄斯年检查了一番,再回头看向陆宁。
“伤口怎么发炎了,他是干了什么,还是沾了水?”
陆宁侧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难不成,她还能把昨晚的事跟他复述一遍?
沾没沾水不知道,汗应该是沾了不少。
牧辰逸回身,给薄斯年重新上了药,再开了些消炎的药片。
在他跟陆宁说药物服用次数时,陆宁淡声打断他的话。
“我记不住,麻烦你写到纸上吧。”
牧辰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我坐这等他醒来。”
这女人对薄大少的敌意这么大,之前醒着的时候都能捅他一刀。
现在人昏迷在床上,让他俩共处一室,实在显得有些危险。
陆宁平静地说了声“请便”,继续自己画自己的。
牧辰逸侧着倚靠在沙发上,看向陆宁的背影。
她画得认真,细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显得娴静美好。
显然床上昏迷了的薄斯年,因何昏迷,有多严重,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
牧辰逸突然开口:“陆宁,我以一个昔日朋友的身份劝你一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陆宁拿着画笔的手顿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回应。
她显然并不打算考虑这个建议。
牧辰逸没再多说,开了药单,连带着药物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再给薄斯年吃了一次退烧药。
虽说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喂药,实在是说不出的奇怪。
但显然,这位爷唯一愿意亲近的一个女人,并没有要帮忙喂药的意愿。
最后一点药喂进去的时候,牧辰逸总算是送了口气。
但拿着勺子的手还没收回去,薄斯年醒了。
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牧辰逸说不出的尴尬,赶紧将手收了回去,连带着起身后退了一步。
“薄大少,你别……多想啊,你发烧了,我给你吃了点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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