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她定在那里,连带着唇瓣都在打颤。
薄斯年凑近了她,贴在她的耳边。
“陆宁,你说你妈妈还在医院吗,你监狱里的爸爸,还活着吗?”
那声音很轻、很淡,却像一条毒蛇,一点点贴附上了她的后背。
刚刚她翻找手机时,看到了床头柜里的那把水果刀。
陆宁接下了那件睡衣,在薄斯年侧开一步时,突然蹲身拉开了床头柜。
她很迅速地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刀刃抵上自己的手腕时,她抬头双目通红而决绝地看向薄斯年。
“让我带我女儿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男人瞳孔骤缩了一下,他声音淡漠,却似染着些微颤音:“放下。”
陆宁抖着手将刀压了下去,有鲜血溢出来,她眼泪也随着滑落。
“你别过来,放我和我女儿走。”
“我不欠你,薄斯年,我不欠你了,你凭什么这样咄咄逼人,凭什么不放过我。”
“陆家没了,我现在也什么都没了,到底你还要怎样,还想要怎样!”
薄斯年死盯着她,声音凌然发寒:“放下。”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不想见我,我可以离开北城,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碍你的眼了,求你放过我。”
陆宁握着刀的手疯狂打颤,脑子里陷入了混沌,她声音从未有过的绝望。
男人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俄而,突然低笑出声来。
他无视她的威胁,一步步逼近她,“知道为什么,两年前你逃不掉,两年后你还是逃不掉吗?”
陆宁后背抵上了墙面,酸软的手拼命握着刀不让它掉下去。
薄斯年淡淡地睨视着她,“因为你仁慈懦弱,有太多的软肋。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太容易成为别人的玩物。”
“别说是你的命在我这不值钱,就算值钱,你女儿还在我手里等死,我需要担心你自尽?”
陆宁牙关疯狂打颤,额角冷汗迅速滑落。
在薄斯年要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刀时,陆宁心一横,将刀刺向了他的心脏。
却在触碰到他之前,她的手腕已经被扼住,刀刃定格在了离他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他手上轻轻一用力,刀即从她手里掉落到了地上。
轻飘飘的落地,没有半点声音,却在她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薄斯年将她的身体甩落在了床上,覆压而下时,他轻轻开口。
“阿宁,想杀我,你还差点本事。”
阿宁,阿宁……他不配!
谁都能这样叫她,他薄斯年不配!
凭什么,他凭什么!
所有理智崩塌,陆宁哭喊出声:“滚开,你滚开!”
猎物的反抗,不过是适得其反。
他身体里的炙热几乎是汹涌而来,轻而易举撕裂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丝毫不怜惜地踩碎她所有的尊严和底线。
残存的力气一点点抽离,她终于没能再有半点的反抗。
杏眸里所有的乞求、愤怒、不甘,只余下深不见底的无神空洞。
夜色渐浓,细白手腕上的鲜血在他眸底倒映出一片猩红,她终于面色苍白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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