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好像确实是无依无靠的状态,也不算错。
廉无依!轻月!如果“轻月”真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那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名字,她们也是完全不同的人。
“你……。”
原本蒙炙阳还想多问一些廉无依家里的事,可是又觉得根本是瞎折腾,问了她也不可能是那个小女孩。
算了,也许他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那个小女孩。而且,就算有机会再见,他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条腰带的主人对你很重要吗?”
廉无依隐隐猜到蒙炙阳好像把她看成是某个认识的人来对比。
“哼,的确重要,如果还能见到她,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呃,为什么?”
蒙炙阳的脸冷了下来,他把腰带丢回一个精致的盒子盖起,然后放回书桌上的抽屉里,起身看着廉无依冷声的说道:
“因为她该死的是害死我父母的人!”
廉无依吃了一惊,那腰带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女孩的腰带,一个小女孩能怎么害死两个大人呢。
廉无依听蒙老太爷说过,蒙炙阳和父母发生过严重的车祸,而他是唯一存活的人。可蒙老太爷并没有提起他父母是因为什么人而死的,更别提有什么小女孩了。
蒙炙阳冷着脸先离开了书房,他回忆起那场车祸让他有些混乱。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小女孩跟他道歉,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也就是他爸爸为了躲避撞到她,所以他们一家才出的车祸,他的父母才会死。
廉无依也跟着离开书房,却在关门时看了一眼那个放着那条腰带的抽屉。
蒙炙阳好像很恨腰带的主人,可是,既然那么恨,为什么又那么小心翼翼的把腰带当成宝一样保管起来?还是说,他保管腰带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有多恨那个腰带的主人?
回到餐桌上,廉无依看见蒙炙阳已经开始吃菜,但他没有盛饭。
“我帮你盛饭吧,还是你要不要先喝一碗汤?”
“随便。”
蒙炙阳继续夹菜吃着,因为他的脸一点好看的表情都没有,所以廉无依不知道菜的味道到底合不合他的胃口。
既然他说随便,廉无依就先帮他盛了饭,然后又拿多一个碗盛了一碗汤放到他方便伸手的边上。
见他没说什么话,廉无依转身想离开。
“你干嘛去?”
“啊?我…去厨房收拾一下。”廉无依回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住她。
“坐下。”
“……。”
坐下?要她坐下看着他吃,还是边看边伺候他吃?
“这么多菜,我吃不完。”
蒙炙阳盯着她,然后又夹了一块香煎豆腐放入嘴里吃着。
餐桌上有三菜一汤,很家常的菜,但都是蒙炙阳喜欢的,而且味道被她把握得刚刚好,他……很满意!
“对不起,下次我控制一下菜量,尽量不浪费。”
“那今天就打算浪费吗?”
“呃,那……。”
“那什么,不会坐下吃吗?”
蒙炙阳有些恼火,她的眼力都飞到外太空去了吗?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孤零零吃什么饭,那还不如不在家吃。
廉无依有些意外,他是让她坐下和他一起吃的意思吗?
“你在等我帮你拿碗盛饭吗?”
“不……不用,我自己来。”
他真的是叫她一起吃饭的意思!
廉无依返回琉璃台拿了一个空碗装了半碗米饭坐到蒙炙阳对面,文静的吃着。
蒙炙阳一边吃,一边看着廉无依秀雅端庄的细嚼慢咽的动作。这要是换作看见别的女人这样吃饭,蒙炙阳可能会觉得做作。
可是在廉无依身上,蒙炙阳觉得这种秀雅被她体现得刚刚好,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嫌轻。
“你为什么要做女佣?你看起来可以做更体面的工作。”
蒙炙阳打破了俩人的沉默,只是他的问题让廉无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想骗他,但又不能说是为了要跟他结婚。
“我……只是暂时的。”
她只能这样回答了,因为只有三年,所以她不算骗他,确实只是暂时的。
一阵不舒服涌上蒙炙阳的心头,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听到她说“暂时”两个字。
可是,他为什么要不喜欢,她暂时也好,一辈子也罢,跟他没关系,不是吗?
吃着吃着,蒙炙阳吃得有点堵,扒完最后一口饭,蒙炙阳筷子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餐桌。
廉无依也放下碗筷跟着他离开餐桌,她感觉到蒙炙阳好像在生气。可好好的,他又因为什么生气了,她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吗?
“我惹你生气了吗?”
跟在蒙炙阳的后面的廉无依有些可怜兮兮的问着,她不希望他对她不满。
蒙炙阳从餐厅直接到了大门玄关换鞋,抓起车钥匙看都不看廉无依一眼,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以后晚上不用再准备任何东西。”
砰,大门打开又关上了。
“他真的生气了。”
廉无依喃喃低语,有些委屈得想哭,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刚刚明明吃得还可以的,每个菜他都有吃,饭也吃完了,只有汤一口都没喝,因为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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